緊緊盯著蕭靳誠,蕭銘揚的聲音充滿了挑釁和不在乎,好像他所探討的,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爺爺真的放心讓我去公司嗎?難道,你就不怕我將那裡攪得天翻地覆?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我想,我很難用心經營公司,因為我對這裡有不好的回憶。”
聽言,蕭靳誠仍然是副心平氣和的樣子,不急不緩道:“這些産業,將來都是炫兒的。如何管理,就看你是否為炫兒著想了。你現在也是一位父親,應該承擔的責任,誰也替代不了。該說的,該做的,我都已經盡到心力,剩下的路要如何走,就全看你自己了。”
蕭銘揚撇了撇唇,說:“這頂帽子還真是夠大的,一下就上升到人倫的層面了。不過爺爺,我只在乎自己會不會開心,根本不管那些繁文縟節。而且炫兒的未來是需要他自己打拼的,與其來說服我,倒不如何他商量下,讓他從現在就開始守住自己的江山,更穩當。”
看著蕭銘揚戲謔的眼,蕭靳誠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波動,但很快,又重歸平靜。
“你忍心,讓你的兒子和女人,在公司裡打拼,忍受別人異樣的目光嗎?你應該也知道你那幾個叔叔是什麼脾氣,炫兒擋著他們的路,他們恨不得將這對母子拆皮卸骨,所以,這對母子在公司裡的日子,並不好過。”
雖然蕭靳誠在關心林雨晴和炫兒,可是蕭銘揚絲毫不領情,冷漠地說:“他們現在所遭受的一切,不都是拜爺爺所賜嗎?照您這麼說,我最應該找爺爺算算賬才對。”
深深嘆息了聲,蕭靳誠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說:“我也是為了鍛煉炫兒,可是後面的事已經不受我的控制。如果你還心疼他們,就應該去幫幫他們,最起碼,讓公司裡的人都知道,那對母子也是有可仰仗的人。”
“這麼說來,您還是很關心炫兒和雨晴了?”
“那是自然。”
起身走到窗前,蕭銘揚隨手擺弄著花瓶裡的花枝,慢悠悠地說:“既然爺爺是為我們著想,那不知道我去公司,又會給我什麼好處呢?”
“已經讓你們接觸公司的核心,難道這還不是好處嗎?讓炫兒成為公司裡的大股東,難道也不是好處?”
蕭靳誠悲憫的語氣,讓蕭銘揚笑出了聲,搖頭嘆道:“雨晴每天做的,都是費力不討好的事,而炫兒那麼小的年紀,在公司裡又能學到什麼?至於您說的大股東,根本沒有太多實權,我又不缺錢,分得的紅利也沒什麼用處。綜上所述,我還是找不到去公司的理由啊。”
蕭靳誠的好心情似乎要用光了,他慢慢沉下臉色,眼神也變得陰狠起來。
“這麼說,你如何都不肯回公司了?”
嗯,這個聲調,才比較符合蕭靳誠的特點!
蕭銘揚回身,朗聲說道:“也不是不可能,而是需要爺爺提供一點方便而已。”
聽言,蕭靳誠眼神亮了下,問:“什麼方便?”
“我要分得公司一部分股份!”
蕭銘揚的話,讓蕭靳誠戒備漸起,問:“你要公司的股份做什麼?”
“我身為公司的管理者,卻不能擁有公司的股份,您覺得,在發號施令的時候,有說服力嗎?在面對那些大股東的時候,他們又會將我的意見放在眼裡嗎?”
似乎覺得蕭銘揚的擔憂也很合理,蕭靳誠便說:“你說的也對,那就將炫兒的股份分給你一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