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十幾二十年後的事,現在,他還是去幼兒園裡玩玩具吧!”
緩緩抬頭,蕭靳誠雖然在笑,可是他的眼底有著不容拒絕的狠厲,說:“我有權利決定誰做我的接班人,並如何培養他!”
“可你別忘了,我們是公司的大股東,有權否定你的不當行徑!”
蕭靳誠似乎覺得這樣的話很可笑,說:“我並沒做什麼有違公司利益的事,你們有什麼權利否定?”
“這……”
眼底的笑意悉數盡退,神態凜然的蕭靳誠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不敢在他面前說半個不字。
視線在眾人身上掃視一圈,見所有人都垂下了目光,蕭靳誠才幽幽說道:“炫兒只是個六歲的孩子,真不明白他的存在,又如何能威脅到你們了!”
其實,炫兒的殺傷力的確有限,畢竟是個小孩子,根本不足為懼。真正讓眾人心生膽顫的,是蕭銘揚。
不知從哪裡傳來的訊息,說蕭銘揚的病又好了,恢複得像正常人一樣,相信過不了多久,也會參手蕭家事物,到時候,哪還有他們生存的機會了?他們可還沒忘,蕭銘揚將蕭氏企業弄得雞飛狗跳的樣子,還差點連這幾把老骨頭都給攆回家去。
這次,也是幾個人以炫兒為藉口,想要打聽出蕭銘揚的訊息,看這個男人到底存了什麼心思,是否真的要重回蕭氏。
蕭靳誠自然知道他們背後的意圖,但他並不打算說什麼,只是淡淡地笑了下,說:“如果你們沒有別的事,我就要帶著我的玄孫在公司裡轉轉了。”
龍遊神色陰狠地看著蕭靳誠,突然開口,問:“你一定要帶著這個孩子來集團嗎?哪怕讓我們幾個老家夥成為別人的笑柄?”
“誰有膽子嘲笑你們?”
“哼,別人表面上不說,可私下裡誰不嘲笑我們幾個老骨頭被個黃口小兒統領!這孩子的年紀還沒有我年紀的零頭大,被他騎在頭上,難道就是很有面子的事嗎?”
阿力的火氣再次被龍遊挑起來,站在蕭靳誠面前,粗喘著氣說道:“蕭靳誠,我們尊重你是老大哥,一直都聽從你的安排,可如果你讓個孩子騎在我的頭上拉屎撒尿,就算賠上我這條老命,我也跟你鬥到底!”
阿力的聲音實在太大,震得炫兒耳朵疼。真看不出,阿力都一把年紀了,底氣還怎麼足。
將身子藏在蕭靳誠的身後,炫兒一副怕怕的樣子。
安撫地拍了拍炫兒,蕭靳誠扭頭看著神色不善的眾人,慢悠悠地說:“不知道我做了什麼,讓你們有這種誤會。炫兒是晚輩,不管他什麼時候接手蕭氏,都會尊敬你們,如果他敢有怠慢之心,我就先饒不了他!”
龍遊不知什麼時候又拿出了兩枚核桃,放在手中不緊不慢地轉著,神色陰晴不定,道:“恐怕我們也不會活到你玄孫接位的時候,就算公司因為群龍無首而四分五裂,我們也看不到。看不到也好啊,省得操心,我們都這把歲數了,也該享享清福了,子孫的事,就交給子孫們煩惱好了。”
經過龍遊的“點撥”,阿力猛然醒悟,粗者嗓門說:“老蕭,你也說你的玄孫還要十幾二十年才能接手蕭家,在那之前,誰來管理蕭氏?如果你實在沒有人手的話,從我們幾個身邊調人也是可以的。就像我的孫子,可是牛津法律系的高材生,比你那個不聽話的孫子可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