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揚點了點頭。
這下林雨晴可坐不住了,站起身,義憤填膺地說:“那我們為什麼不去把他救出來!?”
見林雨晴情緒激動,蕭銘揚忙將她又護在懷裡,聲音輕柔地安撫道:“蕭靳誠現在把大鐘藏起來了,就算找他對峙,他也只會一問三不知,沒用的。但是你放心,蕭靳誠還不捨得讓大鐘死,因為他還想讓大鐘為他效命。再者,我們現在最好與大鐘保持距離,讓蕭靳誠誤以為我們放棄了大鐘,也好麻痺對方,讓他降低戒備。”
縱然蕭銘揚的理由很充分,可是林雨晴還是心思難安,覺得自己愧對了大鐘的信任。
輕輕拍著林雨晴的肩膀,蕭銘揚說:“好了雨晴,我之所以不告訴,就是怕你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你看,你愁眉苦臉的模樣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讓炫兒為你擔心。你忘了你和我說過什麼了?要將強,就算面對天大的困難,我們也要一起面對。”
林雨晴痛苦地閉了閉眼,說:“如果是我出了危險,我不會眨一下眼睛。可大鐘是受我們連累,這感覺,不一樣。”
下巴摩挲著林雨晴的發頂,蕭銘揚安慰道:“我知道你很愧疚,但這並不是你的錯。”
林雨晴咬著唇,問:“那我們現在能為大鐘做點什麼?”
“什麼都不做,現在對大鐘來說,反而是安全的。”蕭銘揚見林雨晴神色黯然,便起身為她倒了杯水,然後解釋道,“事發之後,蕭靳誠就將大鐘控制起來,我們與他都斷了聯系。但是醫館那邊傳來訊息,說最近總有人在醫館附近徘徊逗留,想來他們是在調查大鐘,甚至是萬大夫的情況。”
雙手握著杯子,林雨晴皺眉問:“既然他們調查萬大夫,是不是就意味著大鐘對蕭靳誠已經沒有用處了?”
對此,蕭銘揚直接否定道:“不,你不瞭解蕭靳誠,如果大鐘真的沒有利用價值了,他根本沒那個耐心調查萬大夫,而是直接將萬大夫擄劫回來。我猜,蕭靳誠肯定對大鐘沒辦法,才打算從萬大夫那邊下手。”
可這樣的答案讓林雨晴更擔憂,緊緊盯著蕭銘揚,說:“那萬大夫豈不是很危險?銘揚,我們已經連累了大鐘,不能再將萬大夫牽扯進來了!”
蕭銘揚也不想萬悔受到波及,神色沉沉,說道:“我知道,所以我已經派人守在醫館的外面,絕不會讓蕭靳誠有下手的機會!”
想到那個笑容燦爛的年輕人,林雨晴不由嘆道:“大鐘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能吸引蕭靳誠,遭受這無妄之災?”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與大鐘見面,蕭銘揚也沒留意過他,卻不成想就是這樣一個愛笑的年輕人,竟然會有這樣一身本事。
嘴唇微微彎起,蕭銘揚好像被記憶裡那個溫暖的笑容感染,慢悠悠地說:“大鐘可是塊寶貝,不但能調理蕭靳誠的身體,還能幫他的家族生意起死回生,你說蕭靳誠會放過大鐘嗎?”
聽言,林雨晴很想問問蕭銘揚,他口中大鐘,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沒心沒肺的年輕人嗎?林雨晴到現在還記得,當初大鐘開著一輛半新不舊的車子接自己去醫館,笑容明媚得好像天上的太陽。
見林雨晴神色悵然,蕭銘揚握著她的手,目光鄭重道:“好了雨晴,這些事有我來料理就夠了,你不必再勞心。你呢,照顧好炫兒就可以了。”
“可是……”
我也想幫你做點什麼,不是隻能默默做著保姆的工作。
後半句話,林雨晴並沒有說出來,她只是對蕭銘揚笑了笑,便端起水杯喝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