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圍的人全部離開之後,炫兒一個人靜坐很久,才顫抖著開啟了手上的紙條。
這個東西是大偉襲擊炫兒的時候塞到他手裡的,炫兒偷偷藏起來,到現在才敢開啟。
小小的紙條上面只寫了八個字:按兵不動明哲保身
按兵不動,明哲保身……這是什麼意思?
炫兒將紙條銷毀,然後上網查了這兩個成語的含義,然後沉默了許久。
看來,爸爸也沒辦法離開蕭家,而且他肯定是正常的,只是身不由己。那自己需要怎麼做,才能救爸爸和自己離開這裡呢?
正當炫兒沉思的時候,蕭靳誠從門外走進來,發現這孩子皺著眉,似乎在想些什麼。
“炫兒。”
身子激靈一下,炫兒回身,在看到蕭靳誠的時候滿面愧色。
小步走到蕭靳誠身前,炫兒低著頭,說:“對不起,太爺爺,我沒聽您的話,去看爸爸了。”
“傻孩子,你探望父親不是值得批評的事,可你爸爸現在病了,你想看他必須有人陪伴,否則就會出現今天這種情況。告訴爺爺,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炫兒含淚點點頭,又搖搖頭。
瞧他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蕭靳誠笑道:“你別怕太爺爺懲罰你,如實說。”
聽言,炫兒抬起手臂,露出一片淤青。
心疼地嘆了口氣,蕭靳誠讓人幫炫兒塗抹藥膏,然後在旁說:“太爺爺體諒你思念父親的心,可是你體諒太爺爺心疼你嗎?”
手臂上的傷,是炫兒自己弄出來的,他擔心自己毫發無損會受到懷疑,便狠心將手臂撞上門框。
雖然蕭靳誠手下的大夫醫術不錯,可是揉按著淤青位置也會很痛。不過炫兒一聲未吭,只是低著頭,等淤青處理好之後,才蔫蔫地說:“炫兒錯了,炫兒甘願受罰。”
“你不聽太爺爺的話,身陷危險,的確該罰。但是看你也受了傷,加上誠心悔改,這次就算了。可是下一次……”
“太爺爺,不會有下一次了。”炫兒態度誠懇,抬頭,說,“炫兒之前沒弄懂太爺爺的意思,以為不許我和爸爸見面。其實太爺爺只是想保護炫兒不受到危險。炫兒現在知道太爺爺的苦心,以後肯定會聽您的話。”
見炫兒如此懂事,蕭靳誠滿意地點點頭,同時向炫兒招招手,拍著他的腦袋說:“你能這麼想,也不枉我疼你一番。記住,以後不能感情用事,要用腦子去思考,知道嗎?”
“嗯,知道了。”炫兒重重地點頭。
蕭靳誠又向炫兒叮囑幾句,便離開房間。
房間裡重新安靜下來,炫兒沉默地坐在小椅子上,目光盯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輕輕吐著煙霧,莉莉絲用被單裹住自己的身體,目光迷濛地靠著join的肩膀,說:“爺爺都抓住那個賤種把柄,竟然都沒懲罰他!?爺爺真是太偏心了!”
單手撫摸著莉莉絲的長腿,join漫不經心地說:“人家那可是血脈連心,你算什麼?充其量是個替代品罷了。現在正主回來,你當然只有讓路的份兒。”
join的話雖然難聽,但也是莉莉絲擔心的。
眼神眯了眯,莉莉絲似乎決定了什麼,說:“把那個賤種找回來,只是為了鞏固我的地位,沒想到他非但不能幫到我什麼,反而威脅到我的存在。我不能讓這個賤種繼續破壞我在爺爺心中的形象!”
手指沿著纖長的腿慢慢上移,join閉著眼親吻著莉莉絲的鬢角,問:“你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