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眸子直直看著林雨晴,張凱楓突然有一種錯覺:明明離這個女人很近,可是她的心卻飄得越來越遠。到底如何才能抓住她的心呢?
微微垂下目光,張凱楓帶著炫兒就要去排隊。可是還沒走出十米,張凱楓乍然覺得一道冷冽的目光投射過來,射在自己身上,如芒在背。
扭頭看了過去,張凱楓只能看到一棵隨風擺動的柳樹。
“叔叔?”
低頭看著旁邊的炫兒,張凱楓笑笑,說:“沒事,我們走吧。”
之後的時間裡,張凱楓不管走到哪裡,總是能感覺到那道目光。
目光落在胖胖的真真身上,張凱楓心生一計,問:“有人想吃甜筒嗎?”
“我,我想吃!”
真真想也沒想,就舉高了手忙不疊地說著。
“你剛剛已經吃棒冰了,不可以再吃甜筒了哦。”林雨晴低頭看著真真,提醒著她。
有些委屈地撇著小嘴,真真說:“可是剛剛的棒冰我才吃了不到一半,就掉到地上去了。”
看真真可憐兮兮的模樣,林雨晴無奈,也只得讓張凱楓去買甜筒了。
張凱楓轉個彎,走到一家甜品棧前,選了四種口味的甜筒。
交過錢之後,張凱楓帶著兩盒甜筒往回走。可是在經過一處假山時,張凱楓突然停下腳步,嘴角掛著冷漠的笑容,說:“既然來了,為何不出面現身?”
語音落下,從假山後緩緩走出一個人影來,抬起帶著墨鏡的俊臉,冷冷瞪著張凱楓。
雖然蕭銘揚帶著墨鏡,看不清容貌,可是張凱楓篤定地認為,眼前這個冷酷的男人,就是蕭銘揚!
嘴角嘲諷地勾起,張凱楓說:“來都來了,不去看雨晴一面嗎?”
“這是我家裡的事,和你沒有關系!”
好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張凱楓面帶不屑,說:“家事?如果你還把林雨晴當做家人的話,會讓她一個人在義大利那麼久?你可知她花了多長時間,才從陰影裡走出來?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只會繼續害她!”
“夠了!”蕭銘揚雙眸通紅,死死瞪著張凱楓,說,“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這些!?我的家庭註定我不會過普通人的生活,雨晴從開始決定和我在一起之後,就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不需要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張凱楓冷笑著說道:“天下哪個女人想過刀尖舔血的日子?是你逼的雨晴無法選擇,無奈下才只能忍受。無盡的風波已經讓她的身體千瘡百孔,如果你真的愛她,就應該放過她,讓她過平靜的日子!”
張凱楓的話句句都像刀子似的紮在蕭銘揚的心上,讓他疼得難以呼吸。
死死握著拳,蕭銘揚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說:“我知道我讓雨晴受苦了,但是我們來日方長,我會讓雨晴以後的生活幸福美滿。”
“而你,只是雨晴生命裡的過客,我們甚至會慢慢忘記你的名字!不管你多努力,只有我才是雨晴最愛的人!”
張凱楓的笑容有些勉強,可是身體裡的驕傲讓他仍然高昂著頭,冷酷地說:“以後的事誰知道呢?我只知道現在是我陪著雨晴,和你們的孩子。”
說完,張凱楓提起手中的甜筒,炫耀地晃了晃,然後趾高氣昂地離開。
“我警告你,不要動我的女人!”
站在張凱楓身後,蕭銘揚冷聲警告著,可是張凱楓連腳步都未曾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