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擦了擦嘴角,於薇冷哼了一聲,看著坐在地面上搖頭晃腦的馬克,說:“就這麼點酒量,也好意思和我拼酒!”
林雨晴遞給於薇一杯水,問:“於薇,你酒量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就因為喝酒,於薇可沒少出醜,自己還總是照顧酒醉的她。可是現在,她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喝酒就像是喝水一樣,看得自己擔心死了。
接過水漱了漱口,於薇安撫地看著林雨晴,說:“人總是會變得,況且只是喝酒而已,喝得習慣了,自然就練出酒量了。”
不知為何,林雨晴聽了於薇的話,第一個想到的詞就是借酒消愁。雖然她的語氣很淡然,可是這個過程一定很殘忍。於薇一定有過一段很不開心的時光,喝了很多酒,才會練就現在的酒量吧。
想到這,林雨晴很心疼,這個看似堅強的女人,其實也很希望找個肩膀依靠,只是不知道,她到底經歷了怎樣的痛,才會今天的徹悟和瀟灑。
於薇倒沒有林雨晴那般多愁善感,她伸手拍了拍馬克的臉頰,問:“還喝不喝了?”
“喝,今天一定要喝的不醉不歸!”
見馬克一副迷糊的樣子,於薇就知道他已經喝到頭了,再喝下去就會昏睡過去,那自己也別想問出什麼了。
勾起紅唇,於薇半是誘哄地問:“誰讓你來做炫兒的老師的,是張凱楓嗎?”
“不是,那個膽小的家夥,只會在心裡想,不會主動出擊,是我看不下去了,才決定幫他一把。”
聽了這話,林雨晴臉色有些不自在,回身便讓付妮帶著兩個看熱鬧的孩子回了房間。
“那我在問你,既然張凱楓都已經不纏著雨晴了,你幹嘛還總是來找我們雨晴的麻煩?是不是張凱楓給過你暗示,讓你來的?”
“哎呀都說不是了,你這女人腦子有問題吧!”
馬克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下就站起身,紅著眼睛死死瞪著於薇,滿嘴的酒氣,說,“如果那個傻瓜肯用點手段的話,也不會被情傷得那麼深了!是我看不過去,才來打聽打聽,看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一定要弄成現在這幅樣子。”
晃悠著站起身,馬克說:“那家夥表面上看著心狠,可實際上是很重情重義的,一旦認準的人,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我都勸過他啦,林雨晴是有老公的人,人家過的幸福不幸福和你有什麼關系啊,可他偏偏就忘不了她,把自己弄得那麼痛苦,誰會心疼他?”
馬克還在說著什麼,林雨晴聽的心裡有些難過,轉過身,空洞的眼神落在窗邊的一盆白色水仙花上。
見馬克開始說些有的沒的,於薇便將他扔到沙發上,任由他自己在喋喋不休,而後轉身看著林雨晴,說:“看來那個張凱楓對你很認真。”
認真嗎?可為什麼呢,她明明沒給過他機會,也明確拒絕過他,這個人怎麼就不會知難而退呢?
林雨晴嘆息了一聲,說:“我只想安安靜靜地等著銘揚回來,怎麼就那麼難呢?”
“誰讓你魅力難擋,讓男人見到你,就著迷不已。”於薇戲謔了一句,便伸手在馬克身上找出一部手機,從裡面找出個號碼就撥了過去。
“喂,是張凱楓先生嗎?你的朋友馬克喝醉了,在雨晴這裡,麻煩你來將他接走。”
很明顯,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好像在醞釀著暴風驟雨,好一會兒,才說了個“好”字。
結束通話電話,於薇揚了揚眉,說:“我猜,等馬克醒來之後,肯定還有的頭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