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瓶?”馬克像是在看一個瘋子,說,“你要不要命了,喝那麼多!快別喝了!”
說著,馬克作勢就要將酒瓶搶過來。
可是張凱楓卻躲避開,自顧自地喝著,說:“我張凱楓經歷過那麼多大風大浪,還能喝酒喝死?我不信,今天要試試看。”
瞧張凱楓反常的樣子,馬克很頭疼,張口問:“你今天到底受什麼刺激了,是不是和林雨晴有關系?”
一聽到這個名字,張凱楓眼睛發紅,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狼,抬手就將手裡的瓶子狠狠扔到牆上,怒道:“別和提那個女人!她就是隻養不熟的白眼狼!”
還真和她有關系啊。
馬克嘆了口氣,暗想也只有那個女人,才能讓冷酷無情的張凱楓,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樣。
“說說吧,你和她之間到底怎麼了,吵架了?”
狠狠灌下一口酒,張凱楓說:“如果是吵架的話,那還有和好的可能。可是她更狠,直接就讓我別聯系她!呵,我做錯了什麼,不就是教訓一個想害她的女人嗎?就為了那種賤女人,她就不想再見到我?林雨晴,你還真是夠狠!”
讓張凱楓借酒消愁的事,在馬克聽來好像不是什麼大事,嘟囔了句,說:“那不還是吵架了嘛。我說你也太認真了吧,女人的話從來都是聽聽就算了,你幹嘛那麼認真,難道還真的不再聯系?你能捨得嗎?如果你能狠心做到的話,也不會吃這麼多苦,守在她身邊這麼久卻什麼都不敢做了。”
是啊,自己捨得嗎?那個女人已經在心底深深紮下了根,想要忘記她,何其難啊……
“不然要怎麼辦呢?”張凱楓頹廢地揉著自己的頭發,顯得力不從心。他從沒有過這種無力感,看著馬克問,“我連在她身邊默默守候的資格都沒有了,還能做什麼呢?”
本來,他以為自己毫無所求,林雨晴就會默許自己的存在,可沒想到,原來連這都是一種奢望啊。
馬克從沒見過張凱楓這麼痛苦的模樣,雖然很想戲謔幾句,但還是關心地說:“老兄,你不是很聰明嘛,怎麼關鍵時刻犯糊塗了呢?女人這種生物,天生就喜歡口是心非的。她說不想再見你,不過就是氣話罷了,和你慪氣而已,如果你當真的話,你就輸了。”
“不,雨晴不是那種人,她……”
“你是豬腦子嗎?”馬克發現,張凱楓固執起來的時候真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不由提高了聲掉說,語氣不容拒絕,說,“林雨晴再怎麼與眾不同,她也是女人啊,是女人就都要哄的。她生氣了,叫你走你就走,那你活該在這裡喝悶酒!”
雖然馬克的語氣不太好,可是張凱楓聽出裡面的期望,忙睜著迷濛的眼,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抬手搭在張凱楓的肩膀上,馬克神秘兮兮地說:“女人生氣的時候呢,什麼狠話都會說,但她們只是想要發洩,卻從沒仔細想過她們到底說了什麼。這個時候,你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地聽著,千萬別頂嘴,待人家發完脾氣,你再好言相勸。態度認真點,肯定會求得原諒。”
“真是這樣嗎?”
“當然了!”馬克一副情感專家的樣子,說,“哎,本來很簡單的事,卻被你弄得這麼嚴肅,也怪讓女方下不來臺的。你現在聽我的話,洗個澡,睡一覺,明天再想想如何能哄得林雨晴迴心轉意。和女人之間的對抗,就是鬥智鬥勇,如果你認輸的話,那可真是太蠢了。”
似乎覺得馬克的話很有道理,張凱楓將酒瓶扔到一邊,手肘拄著沙發就要站起身。
伸手扶起張凱楓,馬克本想讓他去洗個澡。可是沒先搞到那家夥屁股一挪,竟然找個舒服的姿勢,就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瞧這家夥睡得那麼沉,馬克不由搖了搖頭,找了條毯子幫他蓋了上去。
還說自己不會喝醉呢,這不也昏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