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啊,我可得好好感謝他。”
林雨晴搖了搖頭,說:“算了,我猜那個人並不需要我們的感謝吧。”
經歷這一晚的驚心動魄,還要倒時差,林雨晴早就筋疲力盡了。無力地癱在床上,習慣性地抬起左手,要去解開右手的手鏈,可光滑的手腕卻讓她一愣。
“糟糕,手鏈不見了!”
付妮洗過澡,從浴室出來正好看到林雨晴在東翻西找,一面擦著頭發上的水珠,一面問:“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在找什麼啊。”
林雨晴忙得頭也沒抬,說:“銘揚送我的手鏈不見了。”
“好端端的,不應該會丟的。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隨手塞到哪個包包裡了。”
林雨晴坐在地面上,搖了搖頭,苦著臉說:“下飛機的時候我還帶在手上呢,我想,應該掉在回來的路上了。”
“現在太晚了,我們先休息,明天再去找找吧。”
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林雨晴說:“算了,時間已經不多,我們還是先聯絡上亦然吧。”
“那你知道他住在那家酒店嗎?”
“嗯,”林雨晴點了點頭,說,“就在下面那條街道上,明天我們吃過早飯,就去酒店打聽一下。”
……
本來,白亦然來義大利只是想最後再看晴天一眼,從此以後,天涯兩端,兩人各有各的精彩。他是個成年人了,不會讓自己一直沉淪下去,他看得到父母的擔憂,不能再繼續任性。
可沒想到林雨晴會出現在這裡,還有她旁邊的付妮,一直在唸叨著“搶親搶親”,滿面的雀躍。
手中端著一杯咖啡,付妮盯著白亦然,問:“明天婚禮現場,你打算怎麼出現?要我說啊,一定要帥一點,酷一點,從氣場上就壓倒那個大衛!”
白亦然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頭很疼,現在又多了個聒噪的女人,心裡更加煩亂。
隨意揉著頭發,白亦然皺眉說:“我沒打算讓晴天知道我來,我只想躲在角落裡,靜靜看著她就好。”
“喂,你不是這麼遜色吧。”付妮很不滿白亦然的表現,說,“你來義大利不就是為了搶迴心愛的女人嗎,怎麼最後關頭還打退堂鼓了呢?不要丟中國男人的臉,知不知道!”
抬眉看著義憤填膺的付妮,白亦然意味不明地說:“我想,只要我說出反對兩個字,就會有無數把槍對著我,隨時把我射成馬蜂窩。你別忘了,大衛是黑手黨,而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呃……”付妮倒是忘了這一點,如果惹惱了那些黑幫頭頭們,的確會要命啊。
“亦然,你不要聽付妮胡說。我這裡有邀請函,如果你真想再見晴天一面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林雨晴的話,就像是一泓溫潤的清泉,灌溉在幹涸的心田,驅趕走所有的不快。
回身看著林雨晴,付妮笑道:“行啊,連邀請函都能弄到手,不愧是蕭銘揚的女人。不過你怎麼會有邀請函的,蕭銘揚給你的嗎?”
林雨晴搖了搖頭,說:“不,是昨天那個奇怪的男人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