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前輩——你說e們真的會一直走下去嗎。」
弗蘭從來都不是這麼煽情的人,腹黑然後又是毒舌的正太,無論怎麼看都不是個惶恐的人。但內心卻實實在在地不安著。
「青蛙——你傻啦?王子永遠都不會離開青蛙的……」
『青蛙,究竟為什麼感到不安。為什麼在王子身邊卻是那麼不安。無論發生什麼王子也不願意離開青蛙了。』
貝爾總覺得弗蘭最近很喜歡發呆的樣子,尤其是避開所有人,翹掉所有的會議,自己一個人呆在不知明的角落。
不願意理會其他任何人,變得更加獨來獨往,獨來獨往的意思是連同和貝爾一起都不願意了,更加喜歡自己一個人。
貝爾是這麼理解的,不是自己讓弗蘭討厭了生氣了,就是弗蘭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奇怪的不安的東西。
『可惡——青蛙為什麼總是把所有的不安和彷徨埋在心裡。卻不願意告訴身邊的人。』
弗蘭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想將這份直覺告訴其他人,也不明白為什麼彷徨不安。盡管一直生活著卻很少任性的弗蘭終究是按照了自己意願任性了一回。弗蘭擅自離開了vongoa的基地,不知去向,在大戰在即的時候,即使是貝爾希望能夠出去找弗蘭也沒有得到批準和允許。即使會缺失一部分的戰鬥力,但作為霧屬性的守護者,有六道骸庫洛姆還有瑪蒙的確是足夠了的。而六道骸也只是雲淡風輕地笑得一臉奸詐地描述著他的徒弟難得地又開始鬧別扭了。
他們生活著的世界是一個紅燈綠酒的世界,弗蘭從來沒有過這麼認真地端詳過這個世界,畢竟以殺手為職業的他們無暇顧及這些。
這個城市是個繁華的城市作為平行世界裡唯一沒有被破壞的日本。弗蘭並不是日本人,卻依舊聞到了和故土一樣繁華的氣息。
褪去了varia的隊服,作為一個平凡人在這個城市逗留,想想看這個城市即將成為ierfiore和vongoa的戰場嗎?
如果勝者是vongoa那損失應該會降低到最小的限度,但若是ierfiore成為了勝者,這裡即將成為荒蕪的一片麼。
夜涼如水,岑寂了的時光被空虛的夜侵蝕得觸目驚心面目全非。
撲朔迷離的霓虹燈讓這紅燈綠酒的夜幕點綴成一片驚愕的繽紛色彩。瘋狂而極端的樂聲,令弗蘭有種作嘔感覺的酒氣充斥著鼻息。
茫茫人海充斥著波瀾霓虹的色彩,煙頭留下的紅色微光,待到弗蘭感覺到臉上留有了水痕才仰起頭來,發現下雨了呢。
點點滴滴淅淅瀝瀝的雨似乎要澆灌這個世界所擁有的唯一的光,究竟到了最後是讓這個世界毀於一旦還是得到更加耀眼的日光。
「這個世界究竟可以維持多長的時間——」
弗蘭舉起雙手去兜住那些從天上滑落下來的淚,為什麼會有著憑空消失般的驚慌。
為什麼會對這個世界感到迷戀,弗蘭覺得自己本來就不是個戀世的人,是貝爾改變了他讓他對這個世界心存幻想麼。
本來什麼都不介意的他居然有了別樣的感情,居然會像個智者一樣憂國憂民,講些什麼莫名其妙的大道理。
「呵呵——弗蘭醬也會關心這個世界麼?我以為你什麼都不在意——」
白蘭的聲音讓人無比寒顫地出現在耳畔,這讓弗蘭是始料未及的,居然難得地任性一次出來閑逛就遇到了白蘭。
抑或是說自己一早就被白蘭給盯上了呢,怎麼會呢,在這個若是即將被毀滅的世界裡他可是真正的滄海一粟。
「白蘭你這樣莫名其妙地出場會給e帶來驚愕的啊。不知道的人會認為你是怪蜀黍的啊。」
明明是自認倒黴卻還不忘記吐槽的弗蘭果然才是真正的弗蘭,若是一味言情憂天下惆悵著臉搞不好會被以為是哪隻無名少女。
「啊啦——沒見多久變得有活力了麼。」毫不忌諱地站在弗蘭旁邊,兩個人居然不理會各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