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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節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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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說——你不要對自己的世界說出這種失禮的話好嗎——』

另一個聲音從城堡深處蜿蜒出來,像是海潮泛起的微波,卻是從內裡開始蔓延開來。

弗蘭在想是不是那個睡在棺材上面的自己終於醒了呢,醒了卻沒有恢複記憶嗎——

『你就是e對吧——』弗蘭盡量與另外一個自己進行著正常的對話,不管怎麼說還是有著些許的別扭,不來就不擅長與別人相處,而現在的問題居然是和另一個自己對話啊。有種什麼都看會被看穿的直覺。

『是的——那麼,你是來取走e的記憶的嗎——』弗蘭終究還是來到了最最最深的世界裡頭,平靜的湖面像是玻璃一樣,湖面上是被荊棘纏繞著棺木,那一個正在說話的弗蘭滿身是血地被釘在了棺木上。依舊是面無表情,卻讓弗蘭覺得很刺眼,明明是滿眼的悲傷,卻依舊這麼平靜地說著話。他覺得自己很壞,好像要搶去別人珍貴的東西,但是,他只不過是想好拿回自己的記憶。

『不是的,e弄成這樣——』弗蘭在平靜的湖面上走向那個被束縛住的自己,荊棘也一點一點地消退了。這有一把長長地鋥亮的劍還差在那個弗蘭身上。隨風消退了的荊棘並沒有化作粒子而是以花瓣的形式在這裡翩然,看說去有點像黑玫瑰的花瓣。

『你覺得這樣子適合嗎——或許是很痛苦的回憶——e希望現在的e可以幸福。』

『你不就是e幸福——那樣子太可憐了——』弗蘭已經把自己手放在那把長劍上面了,只要拔起這個就可以恢複記憶了。只有一個殘缺的自己得到幸福,讓另一個破碎的自己承擔痛苦這麼殘忍的事情他無法做到。要擁有幸福起碼要有一個完整的自己。

『會痛的——不管是你還是e——』另一個自己捂上弗蘭的停留在長劍上的手。然後輕輕地甩開。弗蘭的直覺早就告訴了他那段記憶裡面肯定擁有很不好的東西,但是無法對自己殘忍。

『為什麼那麼絕望——』弗蘭輕輕地靠在棺木上,沒有正視那個受到重傷的自己。總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很尷尬。

『……』長久沒有得到回應的弗蘭轉過身去,發現那個自己早以淚流滿面,無法敘說自己自己現在的心情。他只是覺得很痛恨痛,自己做了傷害自己的事情嗎——不由自主地就伸手抹去了那個自己臉上的淚。

『e可不是個那麼溫柔的人。是誰改變了你——』稍稍有些錯愕於現在的自己的動作。

『……哈……這麼說的話……e和貝爾前輩時怎麼樣的關系——』

『……也就是說,是貝爾改變了你麼……沒有什麼特別的關系,你要是拿回記憶就會知道了……現在的e,也就是你幸福嗎?』

『嗯。e很幸福——總覺得終於真正融入了varia的生活裡……』弗蘭很努力地朝自己笑,因為貝爾說過自己笑起來很好看,雖然很別扭,但是他希望可以溫暖過去的自己。

『是嗎——那還是不要恢複記憶的好啊——』

弗蘭愣是錯愕了很久才恢複過來。那個自己的意思是不希望自己恢複關於那段缺失日子裡的記憶。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突然間被抽取了靈魂般的無力,倒在了那個自己身上,意外地沒有聞到血腥味,相反地擁有很讓人安心的感覺。

然後,自己的眼淚就莫名其妙地湧了出來,感覺就是面對著映象哭一樣。兩個人,或者說是兩個自己都哭了出來。

『……請不要在意過去的事情,請不要害怕明天,這樣子e會比較幸福的……』

被釘在棺木上自己抹去弗蘭眼角的淚,然後輕輕地把他推出了這個讓人迷惘的世界。

『……請回到你原來的世界……勇敢地活下去……只要你幸福就好了……』

「青蛙——青蛙——」待到弗蘭睜開碧色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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