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晃過的景象讓他窒息,被排斥著的感覺和現在很像。那些從指縫間流逝而去的時光像是過眼雲煙,那些疼痛卻是刻骨銘心的。他是異類所以只會被同樣身為異類的人所接納。所以,他討厭和平常人交往。『那麼再這裡自己也算是異類嗎?』
攢緊在手心的部分被單已經被弄得褶皺不堪。如果是換做別人,被這樣子對待應該會哭出來吧,但是弗蘭卻無法讓自己為了那些在他看來對於他生命而言顯得一點也不重要的人而顯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自己脆弱的樣子暴露在別人面前是很不好的事情,可以讓比自己強的人輕而易舉地捏碎。
就在這個時候貝爾闖了進來,弗蘭將那抹金燦燦的顏色收納眼底。那樣子的發色很刺眼,有些許驚愕,但馬上又反映過來了是自己將幻術接除了的。「青蛙……你總算肯開門了啊……是想王子了嗎?xixixi。」當貝爾一進入房間裡頭,便看到了那些褶皺了的被單,弗蘭的手裡沁滿了汗,蹙著眉頭似乎在回憶著一些很痛苦的經歷。自己心裡也是一陣莫名的疼痛,他討厭看到弗蘭蹙眉的樣子。那會讓自己覺得內疚,內疚自己沒有讓眼前的人感受到愛,感受到幸福。
弗蘭只是白了貝爾一眼。「e說白痴王子你在自戀些什麼啊……」
他都在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被眼前這個隨時隨地都自說自話的混蛋給同化了呢。
然後又是一陣讓他難堪的聲音響起,弗蘭紅著臉別過頭去,不去看那個在他面前笑得正歡的人。
「青蛙……告訴王子你是不是一天沒吃飯了啊……」雖然看到弗蘭別扭的表情貝爾覺得很有趣也覺得那樣子的弗蘭特別可愛,但是不好好吃東西的話,以弗蘭現在的身體狀況而言是很容易出狀況的吧,「可惡。青蛙你就不能更好地愛惜自己嗎……」打橫抱起那個比看上去還要輕的少年,寵溺地笑著。
『要是再昏過去,王子可是會心痛死的啊……青蛙……』
弗蘭有著一剎那的沉淪,彷彿他倆的關系本該如此。就好像戀人一樣甜蜜的感覺……
「白痴前輩——不要把e看做是三歲小孩!」馬上對於這樣子曖昧的姿勢表示抗議。
「在王子眼力——青蛙連三歲小孩都不如呢——只會鬧別扭。」尾調明顯得向上翹,然後我們很光榮地就看到了varia霧守青澀的臉紅。如果可以,請永遠拋下你的面具,王子希望看到的青蛙,本該如此,屬於少年才特有的乖張與青澀。漸漸地,弗蘭發現基於對自己的自我保護在貝爾面前總是輕而易舉地剝落下來。有些什麼奇怪的情愫在內心深處醞釀著。
varia的眾人看到自家別扭的霧守被一臉幸福傻瓜樣的嵐守抱著下來先是一陣錯愕,然後更是曖昧不明地就笑了起來。
「弗蘭醬終於被追到手了嗎——」弗蘭受不了ussuria帶著一臉少女當然再他看來更像怪大媽的花痴表情說出這樣子讓他吐血的話語來。什麼叫做自己……終於……被追到手了啊。
「e什麼時候說過要答應白痴王子了啊!」
「青蛙你是在口是心非嗎?」有點好笑地看著弗蘭反常的反應,這是他少有地在平日生活力聽到弗蘭說出帶感嘆號的話語啊。終於不是那樣子吐槽似的什麼都不介意的旁觀態度。終於有著這個少年開始融入自己生活裡的感覺。『青蛙,你臉上的紅暈王子可以看做是你在幸福著嗎?王子希望你可以幸福……』
「hoa——弗蘭也要嫁人了嘛——」實在有點難想象出sao說這句話的用意,弗蘭只是覺得這件事越來越向脫軌的方向了。
「要嫁還不是嫁回來varia嗎——xixixi」貝爾笑得沒心沒肺讓弗蘭莫名地惱怒。
「e說了……」然後又是那樣子讓弗蘭覺得糗死了遜斃了的肚子打鼓的聲音。胃酸在泛濫,他可不能保證再不吃東西會不會又要胃痛得死掉。他現在只是看到一群瘋子沒有良心地笑得很沒有形象。而他家那個以冷漠著名的boss盡管沒有吭聲,那樣子微微上揚的嘴角卻讓弗蘭感到驚愕。順著xauxus的視線望去的是笑得正歡的sao,弗蘭不止一次有錯覺地認為自己的長毛作戰隊長會是一位賢妻良母。
「話說sao隊長不也是要嫁回來varia嗎——」弗蘭適時地提醒著大家這個不爭事實,揚起得意的笑容來,像是偷了腥的貓更貼切地說是惡作劇成功了的小孩子。大家都覺得這和他們所認識的varia嵐守不一樣,但是他們的直覺都認為這樣子笑著的才是少年真正的一面。
sao在n+1秒後終於反應過來弗蘭說的話是什麼鬼意思,朝著弗蘭吼了出來。「弗蘭你這小子!我要殺了你!」臉上是無法消退的嫣紅,很難想象這樣子陽剛的男人卻擁有這樣讓人著迷的陰柔氣息。不過這樣子大吼是很毀形象地啊。
「安靜。大垃圾。」
「sao你不要嚇到王子家的青蛙啊。」
貝爾與xauxus的話是幾乎同時響起的,弗蘭甚至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