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本該擁有的「666」指環不見了,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匣兵器,最重要的是上面印有了ierfiore的圖案,不是很明顯地是敵人的匣兵器嗎,為什麼會和自己varia的匣兵器在一起。而且六道骸新給他的指環居然可以讓varia,ierfiore兩個匣兵器同時開匣,真是莫名其妙。弗蘭把玩著手裡的兩個匣兵器,察覺到了有人來訪。「到底是誰呢,還是出來吧。」碧色的瞳孔盯向湖畔的對面,嫋嫋煙雲的對面。
「啊拉——弗蘭醬果然不記得人家啦。」ierfiore方的boss揚起人畜無害的公式化笑容。白色的發,白色的衣著,漂亮而魅惑的紫瞳,弗蘭理所當然地知道這是白蘭傑索,但是他可一點都不記得自己曾經和這位大人物相識。而且居然是以「弗蘭醬」這樣的稱呼,真是有點出乎了意料。果然,他缺失了的記憶裡頭有著很重要的部分。
「ierfiore的boss,白蘭傑索找e有什麼事嗎?」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緣由,vongoa和ierfiore始終是敵對狀態。
「真是的——你以前不都直接叫我『白蘭』的嗎?」還是那樣子的笑意,只是紫色的瞳孔可沒有半分笑意。
「——『白蘭』?太奇怪了吧,e那麼會這樣稱呼身為敵人的呢……」弗蘭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手裡已經暗自那好匣兵器。
「弗蘭醬可是背叛了vongoa啊,貝爾君難道沒有告訴你嗎……你手上擁有了ierfiore的匣兵器不正是我給你的嗎?」
『怎麼會呢……』他真的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貝爾瑪蒙誰都沒有和他講過這件事,連六道骸都沒有。而且背叛了varia,背叛了vongoa的人又是為什麼可以仍然留在這裡,他家的boss應該不會允許有這種事情的發生,vongoa那裡也沒有任何要處分的意思。那麼,不讓他離開vongoa是不是意味著……拘留……弗蘭真的不敢想象,自己到底出於什麼理由而去背叛了vongoa。
「弗蘭醬可是我的戀人啊。所以才會背叛vongoa的。」白蘭毫不猶豫地就解答了弗蘭內心的疑惑。
『戀人。這樣子的名詞到底意味著什麼呢,意味著兩情相悅,彼此愛著對方嗎。那是不是說自己喜歡著白蘭。』弗蘭的記憶裡頭又劃過幾縷碎片。白蘭,白蘭,自己確實好像是有這麼叫過眼前的這個人。盡管無法相信,但是,記憶裡頭卻模模糊糊地顯現出與白蘭過分親暱地畫面。
「正是因為這樣貝爾君才不希望你離開varia總部吧,就是因為害怕你恢複了記憶,然後離開varia。信不信我隨你的便,我可是很捨不得弗蘭醬啊——」弗蘭無法解讀出白蘭紫瞳裡到底寫著什麼,他甚至都已經無法直視白蘭,無可否認,他在害怕,害怕白蘭所說的話都是真的。那麼,他現在所處的世界,沒有一樣是真實的。所有的東西都是假的,這讓他恐懼,也就是說連六道骸都不能夠相信麼。貝爾對他再好再關系,再在意也都是虛假的。
「是啊——弗蘭醬,我會給時間你考慮要不要回到我身邊的。因為你是很重要的人,我不會強迫你的。」白蘭拐過身去,詭異地揚起笑,當然弗蘭沒有看到這一幕。他只是覺得頭痛,至從那次醒過來之後就頻繁地出現這種狀況。「可以的話,不要將這次見面和任何人講好嗎,弗蘭醬——」迷霧掩飾去了白蘭的身影。只留下弗蘭一人。
揚起頭是刺眼的日光,把周圍的一切都照亮得通體明亮。到底什麼是真,什麼事假,憑靠著他作為術師的直覺已經無法判斷出來,他甚至已經覺得連這陽光也都是假的。謊言什麼的,實在太過可笑了。生活有著太多的際遇,到底是堅信不疑的東西是否真實,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假作真時真亦假。
湖面充斥著波瀾,不管怎麼說,想辦法恢複記憶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可是,如果說這段記憶不是主觀失去的,而是瑪蒙或者說是六道骸強加封印的話,就一定有著解除的一天,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這一天快一些到來。
「青蛙!王子不記得有允許你來這裡!」即使沒有看到貝爾的身影,但是,這種稱呼自己的方式,弗蘭不用想都知道是貝爾來找他了,既然知道自己會來到這裡,也就是說這裡真的是很重要的地方吧。然後,整個人就被壓倒在地上。貝爾像是個小孩一樣無法解除自己的憤怒。「你知不知道……王子會擔心你的……」
弗蘭喂喂地蹙起眉頭來。『貝爾前輩——你現在所說的話,e到底可以相信多少了呢——』
「怎麼了,白痴前輩——e不過是想透一下氣罷了,一天悶在varia會死人的。」
「你想要出來散步的話,也要等王子陪你去才對……」貝爾沒有來由地笑著。親暱地伏在弗蘭身上。
感受著弗蘭特有的氣息,貝爾是無可救藥地愛上了。
『青蛙你知道嗎,王子再也捨不得離開你了啊……』
『貝爾前輩——究竟你是為了取得e的信任才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嗎——』弗蘭再一次陷入了迷茫當中。每天每日地聽著貝爾說愛自己,然後對自己做出一些莫名曖昧的事情來,沒有半點虛假的感覺,但是關於白蘭所說的話他有的確依稀有所記憶。那麼到底誰才是真誰才是假的了。如果可以,弗蘭還是希望貝爾說的是真話,而白蘭所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