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彬據說交了一個“漂亮又個子高又冷豔高貴”的女朋友,雖然兩人才認識沒幾天,如今就已經處於熱戀狀態如膠似漆……阿瑋沒有人約出去,自然是除了上課就天天宅在家裡。然而在假期裡東藏西躲避開男人的那份緊張和樂趣卻消失無蹤。阿瑋的朋友不多,但在習慣了有被男人騷擾的日子後回歸以往清閑安靜的生活,心裡總有一份微妙的落差感。
那家夥在幹什麼呢?
腦內剛剛冒出這個想法,就被阿瑋咬著牙狠狠嚥了下去。
除了心理的不安,更多的是身體上的不適。在無事可做的夜晚,只要是微微想到與傑哥的幾場瘋狂性事,下身就會硬起來。手動服務了一回,竟然還是覺得毫不滿足……男人讓他徹底習慣了野獸般的做愛,新奇淫穢的方式,那種帶有羞恥、絕望的高潮深深地烙印在了靈魂深處。阿瑋咬牙切齒拿出高三複習的勁頭忍了過去,第二天早晨卻再一次絕望地發現下身又翹起的可高。
幾番輪回下來,阿瑋只覺得渾身疲憊不堪。
奶奶大概看他這樣不爽很久,在週日的下午,終於把他踹出了家門。
阿瑋灰溜溜地坐著地鐵到了市中心,卻實在找不到有什麼地方可去。暑假過後仍然是熱浪撲天,曬的他連走路都顫顫巍巍的。左猶豫右猶豫,思考良久,還是決定去一趟阿傑的酒吧——嗯,應該可以偷偷喝兩杯的吧,現在人又不多,又有免費的空調,男人也會自發地將酒錢買單,還離這裡很近……
絕對沒有任何想要見阿傑的想法。嗯。
阿瑋頂著大太陽懷著莫名激動的心情趕到了酒吧——下午的客人少的可憐。只有兩三個服務生撐著場面,還有些清潔工正在工作為晚上的客人服務。很顯然,空曠的這裡並沒有男人的身影。阿瑋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失落,慢吞吞地坐在了吧臺上,畏畏縮縮地點了最便宜的啤酒,低頭小口喝了起來。
前不久,自己還在這張吧臺桌上被男人狠狠艹幹,兩腿緊緊夾著男人的腰,說出了無數淫言浪語。因為男人的抽插而放聲浪叫,靠後xue就能夠得到高潮。自己坐在椅子上,用冰塊自我撫慰,被冰塊刺激到出精……最淫蕩的樣子真實無比地、旁若無人地顯露出來。
阿瑋的臉都燒紅了,狠狠喝了一大口啤酒才了事。
“那個……你是阿瑋嗎?”
阿瑋一驚,差點摔了杯子。轉頭一看,才發現是一個服務生打扮的女孩。阿瑋心裡一堆問號,面上還是猶豫了幾秒,點頭答應了。服務生的臉上似乎面露難色,幹脆地在阿瑋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喂……你誰啊……
服務生沉默半響,問道:“那個啊……你…和我們老闆……”阿瑋喝著喝著一嗆。服務生急了,“啊啊啊啊到底怎麼樣了!?”
你怎麼知道的啊……阿瑋頓時囧了。但猶豫了一會,還是道:“你是說傑哥嗎?我和他沒有什麼。”沒有什麼是騙鬼的吧!
很顯然服務生相信了,還特別放心地嘆了一口氣:“那就好,看來老闆最近和新開的酒吧裡那些小男孩糾纏不清也不會傷害到你了,我終於能夠放下……”我的愧疚心了…呃。這個阿瑋是什麼表情?為什麼一副震驚的樣子?
阿瑋怔了怔。
還沒等服務生反應過來,青年就立馬掩飾一般地低下頭大口喝酒:“哦……”
青年毛茸茸的腦袋就這麼低下去,睫毛也一抖一抖的。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低低的,不經意就戳到了心底的柔軟部分。剛剛還朝氣蓬勃的年輕人,現在就這麼孩子氣的軟弱下來……嘖嘖嘖,傑哥作孽啊。服務員這麼一看才終於明白些什麼,恨不得咬下舌頭收回剛才自己的那句話,忙補充說明:“哦當然我們老闆只是去處理新店的事了,他對這種事情從來都不上心的!”
年輕人好像更加失落了……服務生眼睜睜地看著有些垂頭喪氣的年輕人,深覺自己為了幫忙而換班到下午簡直是個巨大無比的錯誤。
阿瑋確實有點難受。
想想也對了,阿傑能夠強暴他一個人,也可以同樣對待無數個人。據說在同性戀的圈子裡也有許多自願被男人上的人的……對於傑哥來說,他恐怕也只是個性格倔強難啃的“小男孩”吧。陪自己玩了一個暑假,兩個人都爽過了,就可以結束了。然而阿瑋的難受最根本是來自於他的佔有慾。男人的佔有慾總是恐怖的。
對他來說。傑哥讓他第一次體會到了性愛的快感,傑哥把他掰彎,傑哥讓他再也離不開男人的身體。傑哥將他的“不要啦傑哥”看做是性事中的調情,他卻在這場瘋狂的遊戲中真正付出了恐懼、緊張、驚慌,他怕得要死,怕得要哭了。可事實告訴他,實際上他和那些本來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