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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幸福快樂,這樣的生活讓高拓樹陷入錯覺,相信兩個人能永遠,甚至自以為很偉大,別人都是對葉靖心有所圖的,只有自己是全心全意為他。明明他高拓樹才是傷害對方最深的混蛋,並且直到現在還在傷害,被幸福沖昏了頭腦,沒意識到自己越是對葉靖心溫柔對他好,就越是將他推向萬劫不複的深淵,等他清醒的那天,根本無法回頭。這種一直存在又突然冒出的歷史問題,終於被提起。
“靖心……”高拓樹將躺在身邊背對著自己的人扳轉,撫著他光滑的背。他無法忍受葉靖心的目光離開自己身上,你的視線裡沒有我,我就會驚慌失措。即使是睡著時,也要面對著我啊。所謂的痛愛,大概就是這種心情吧。
“嗯……”糾纏過後,葉靖心都困得睜不開眼了。
高拓樹摟著他,在額頭印上一個吻,“如果我曾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不知道。”葉靖心答得有氣無力。
“我很誠心向你道歉呢?”
“我……考慮……考慮。”說完沉沉睡去。
高拓樹抱緊懷中人,心潮起伏,喃喃低語:“如果將來發生什麼事,不要逃走,不要離開我,給我機會贖罪,不然我只能把你關起來了。”他聽不到回答,只聽到沉穩有規律的呼吸聲。“呵!高拓樹你簡直在白日做夢啊,如果葉靖心真想起來了,當然不會逃走,只會反過來跟我拼命吧?不是說過“絕不原諒你”“要殺了你”這樣的話嗎?”心情悲痛,額頭冒冷汗。
能怪誰呢,一個人,只要被傷害過,就會留下痕跡,不在身上,就在心裡。總有一天會被提起,鮮血淋漓。
月亮圓了就要缺,世事太過完滿就要亂,高拓樹身邊的人也清楚這點。看在眼裡的梁秋嵐這個錢罐子就常常忍不住暗自神傷,雖說孤獨寂寞的人,心是很冷的,應該互相擁抱著取暖,她還希望葉靖心會是高拓樹這個暴君的救贖。只是這一對,有著太多矛盾、牽絆,要走向何方?
連司機馬平川都擔憂得發話了,有一回在接送葉靖心時,車子停在十字路口的紅綠燈前,平時沉默寡言的保鏢突然跟後座的葉靖心搭話,“葉靖心,你……”欲言又止。
“嗯?”葉靖心也驚訝,拓樹的司機從來沒怎麼跟他說過話,今天怎麼了?“平川,你有事嗎?”
空氣沉靜了一會,馬平川緩緩開口:“我想跟你說,無論以後變成怎樣,老大對你都是真的。”話不多,一針見血。
葉靖心迷惑不解,“什麼真的?我不明白?”
“……沒事,你就保持這樣好了。”
葉靖心更莫名其妙,“平川你和拓樹一起工作多久了?”
“很久了……說起來,我這條命就是他救的。”
“啊……”葉靖心一副吃驚樣子。
馬平川就斷斷續續講著不堪回首的苦難歲月,說自己本是受僱於另一個老闆,那老闆是他老爸當管家的那家人的少爺,欠著他們人情,理直氣壯對他不好,不是拳打腳踢就是逼他做違法事,後來遇到高拓樹,高拓樹將他贖出來,他就跟著高拓樹了。
葉靖心聽完,心裡很同情馬平川的遭遇,對高拓樹感到驕傲極了,暗暗贊嘆著:拓樹真是善良的人啊!再見到高拓樹時,望著這男人的眼神不自覺加了幾分崇拜,高拓樹回望他,也不閃躲,惹得高拓樹無法自持,當場撲倒了他。
高進明那邊來過好幾次電話,最後派人找上門來。終於,高拓樹決定去見高老頭子,帶著葉靖心去。
高進明是六十多歲的人了,頭發花白,精神倒不錯,半躺在病床上,明亮的雙眼盯著高拓樹和高拓樹緊緊拉住的葉靖心。清了清喉嚨,開口道:“這是哪一齣?”
“來告知你一聲,這是我選擇的人。”將葉靖心安排在旁邊的椅子上坐好。
葉靖心驚得抬頭跟高拓樹對視著。
高拓樹立在旁邊,戴著戒指的左手搭在葉靖心的肩膀上,“我們很快就回去。”
葉靖心不知高拓樹帶他來這裡見這個老爺爺做什麼,只得乖乖坐著。
高進明的眼皮動了好幾下,拿眼睛上下打量葉靖心,心想高拓樹瞎了眼,選這樣一個小白臉,是帶來氣我吧?“你知道今天要談什麼?”
“知道,我不會繼承你的一分錢,送我也不要,相反,我還會把你當年養我花的錢還給你。”
高進明嘴唇哆嗦,嘗到報應了。他年輕時也野心勃勃,意氣風發,縱橫商場,將手裡的祖業發揚光大,成為國內餐飲住宿業的老大 。事業成功的同時也惹下不少風流債,最嚴重的一次是玩女大學生玩出人命,高拓樹就是那條命。他現在最擔憂的是高家産業的未來,高拓峰雖然也有能力,但是貪圖享受,不夠霸氣,別說拓展高家的産業,能否守得住都是個問題。因為高進明的原配蘇幻雲,也就是高拓峰的老媽,孃家家業豐厚,本身也不是盞省油的燈,頗有點手段,高進明現在還鎮得住,不過歲月不饒人,他還能活幾年呢?十年八年?這次生病讓他看透了,女人的命比較長,高拓峰耳根子軟,若是聽他母親的,高進明辛苦打下來的江山以後未必姓高。
所以他想到了高拓樹,高拓樹這幾年的雄起他是有眼睛看的,這小子身上的血氣跟當年的自己非常相似,畢竟流的還是高家的血。可惜高拓樹不認他,誰叫他從沒盡過父親的責任,高拓樹也就不必把自己當兒子。高進明現在追悔莫及,只恨以前沒在高拓樹身上用過幾分心,現在內憂外患,有求於他,高拓樹卻不屑一顧得理所當然,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他幹脆開門見山,用利益誘惑,“如果你接手我的産業,你將會成為什麼人物,你自己清楚。”這是個大誘惑,別說整個高家産業,就算只有一半,都富得不行。
高拓樹撇嘴,別人送的他還真不想要,“我不稀罕,我有自己的産業。”
“哼!”高進明冷笑,“你那個也叫産業?你的場子不過是靠著點關系在非法經營,遲早垮掉,高娛集團有一半是梁家的,到時你有什麼?”
“我有自由,還有他。”深情望了一眼葉靖心,錢多錢少無所謂,有了心愛的人,跟他一起才最重要。
“這種人,玩玩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