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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前進,不時閃過車窗的燈光照亮兩個人的臉,車內氣氛沉靜,絕對算不上好,不過也沒什麼不好。
葉靖心手指捏著那根香煙,眼睛一直望向窗外。
高拓樹說:“明天開始你搬到餐廳樓上的公寓套房住。”
這算是明目張膽的監控?葉靖心轉頭盯著高拓樹黑亮的後腦勺,“為什麼?我只是欠你錢,你不能控制我的生活。”
“你想繼續在餐廳工作就得搬。”高拓樹用習慣性的不容商量口吻說道。
“我不搬,我跟童經理簽了工作協議的。”在“紳士部落”工作滿一個月時,葉靖心確實跟童智簽了一年的兼職協議。
“如果你想被高拓峰的人找到,那就別搬。”
又是高拓峰,就會用高拓峰威脅人。“我會報警。”
“呵,只怕警察見到的是你破碎的屍體,扔得東一塊西一塊,連頭都找不到。”
冷酷的聲音在葉靖心耳邊回響,驚恐得頭皮發麻,這算什麼事,自己就這樣被這男人算得死死。一氣之下,把手裡的香煙彎成了兩截,狠狠揉捏著,直感覺自己就是這根煙,指不定哪天就被碾壓得粉身碎骨。
高拓樹把車子開到葉靖心住處附近,停了車。葉靖心下車關門,頭也不回地走了。高拓樹這才抽出煙點著,車廂內煙霧繚繞。要想抓住一個人,除了花錢,也得費點心思呢。
第二天“紳士部落”開始正常營業,高拓樹趁葉靖心上班,派人把他的全部東西搬到了位於餐廳樓上的公寓套房裡。
葉靖心當然很生氣,沒經人同意就闖入別人家把東西搬光,任誰都要生氣。他直接就想報警,誰知童智也跑過來幫腔,說住在樓上上班也方便,還省交通費,而且不收房租。那套房本是安排給童智住的,不過童智老是跑回父母那裡加餐,所以房子經常空著,給葉靖心住算是善加利用。
葉靖心無可奈何,雖然搬了家百利而無一害,不過還是添了不少煩惱,首先就愧對羅馳,突然間就搬走,都不知怎麼跟他解釋,左想右想,還是得實話實說。
被強迫搬家的當天,又發生了另一件讓葉靖心震驚不已的事。葉木彥委託的一名律師找到他,向他宣讀了一份葉木彥向他贈送全部財産的律師信,財産總共一百二十三萬元人民幣。葉木彥才工作兩年,存下這筆錢已算不易。
律師向葉靖心解釋清楚,是葉木彥自願贈送,用於他的學習生活、學業進修以及畢業後的創業基金之類,使用時必須有律師監督。這件事葉宇泓一家完全不知情,若是知道了,得鬧成什麼樣。
這就是葉木彥說過的“幫助”。
葉靖心設法聯系葉木彥,卻完全找不到人,他回來見所有人一面,辦好事情,然後消失了,彷彿這世上從未存活過這樣一個人。
失去摯愛,要麼面對,要麼逃避。葉靖心才懂得他說的“不能跟你一起”,他懊悔除夕那天沒有跟他一起吃年夜飯。生活就是這樣,人來人往,有些人來過,走了,再不回來。葉靖心也傷感,唯一讓他欣慰的是,他有能力將母親的鋼琴買回來了。
三月初學校開學,羅馳回來看到房子空了一半,打電話找葉靖心,葉靖心連連道歉,又承諾在他找到合租者之前,會繼續支付房租。羅馳雖然有點不開心,但是人要走,怎麼留?最後也沒說什麼。
雖然有了一百多萬,但那些錢是不能亂用的,葉靖心依然要賺錢還債。開學後,他白天回學校上課,只能在週一到週五晚上和週六日去餐廳彈鋼琴,週六日還要上琴行的課和做家教,加上準備比賽,忙得夠嗆,大腦神經繃緊。高拓樹也沒扣他一半工資,是說來嚇唬人的,他二月份還了一萬五,卡裡的存款剩下三萬四,三月份要還兩萬,四月份之後就是每月兩萬五甚至三萬,都是關於錢,焦頭爛額。
開學不久,葉靖心去參加了那個全國性的青少年鋼琴比賽,他順利透過青年組的初賽,進入決賽。決賽在四月上旬舉行,冠軍的獎金高達五十萬。這筆錢就像一針雞血,令他亢奮。雖然他去參賽是打著提高技能的旗號,但是他不能否認自己的渴望,前所未有地渴望成功,如若能贏得比賽,自己的命運將徹底改寫。不過強手如林,要達到這個目標很難,他每天在系裡知名教授的指導下苦練鋼琴,累得半垮還要去賺錢。一個人在艱難的環境中還能咬牙堅持下去,是因為心中有渴望,意念的力量絕對不容小覷。
希望之光在閃爍,這暫時的成功撫慰了葉靖心繃緊的神經,奔波忙碌的生活也彷彿有了色彩,每當他坐在鋼琴前,嘴角就不自覺地輕輕上揚,帶著不易察覺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