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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水不斷流出來,葉靖心洗完手,鞠一把水漱了個口,用濕濕的手掌在臉上抹兩把,輕拍幾下。再望向鏡子裡那張臉,臉色似乎比剛才好了一些,感覺頭腦也比較清醒了。
他磨蹭了好一會才開門出來,韓中原還站在門邊等著他。他雙腳剛邁出門檻,韓中原就伸手拽住他胳膊扶住了,把他扶回床上,立起枕頭,讓他靠枕頭坐著。
葉靖心雖然無力說話,還是努力擠出了兩個字:“謝……謝!”
“不客氣。”韓中原把放在床頭櫃上的東西開啟,“這是給你的,先喝粥,再吃藥,我替你分配好。”
“嗯……”葉靖心眼眶忽地發起熱來,即使心裡知道眼前這些好也許是假的,還是忍不住要感激。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別人只要對他好一分,他就會在心裡記很久很久,以後有機會就要回報對方十分。完全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善良型別。
葉靖心喝了粥,吃了藥,精神也好多了。
韓中原把東西拿出去,房裡只剩下葉靖心一個,他只好呆呆望著被子。身體越來越熱,不停地冒汗,才過了一會,背部已經一片濡濕,穿在身上的毛線外套緊緊貼著面板,黏黏膩膩的,非常不舒服。
葉靖心正被一身的汗水折磨得難耐地輾轉著,剛好韓中原進來了,兩眼盯著他的臉,盯了好一會,“你怎麼了?出汗了?”
“嗯。”葉靖心無力地應一聲,伸手摸一下額頭,滿頭的汗水,手掌都濕了。
韓中原沒再說什麼,轉了出去,轉到客廳向正在一邊看新聞一邊吃午餐的高拓樹稟告情況。
高拓樹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不假思索地說:“去給他買套衣服。”
對於這種事,韓中原一點也不為難,不過他提醒道:“高董,新買的衣服要洗過才能穿。”
高拓樹醒悟,思量一下,“去我衣櫃找一套舊的給他,運動服之類。”
“是。”韓中原奉命去翻高拓樹的衣櫃了,快手快腳從櫃底翻出了一件長袖t恤和一條運動褲,抖鬆了,拿到客廳向高拓樹展示了一下,高拓樹點點頭。
韓中原將衣褲拿給葉靖心,“你去擦擦汗,順便換一下衣服,一身細菌的,病也難好。”
葉靖心愣了一下,感激地望向韓中原,這人的心地還是好的啊!
韓中原被葉靖心的感激眼神望得有點心虛,“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看得我以為自己有多高尚呢。醜話說在前頭,我純粹是為了高董那一千萬,你死了誰來還錢啊?”
葉靖心當然明白,不過這解釋聽起來有點欲蓋彌彰。他下床,抱著衣服去洗手間換。脫下外套時,把放在口袋裡的戒指拿了出來,套進左手的中指,尺寸剛好。然後用濕毛巾擦身子,擦完後,渾身幹爽了許多,換上那套衣服,尺寸好大,穿在身上鬆鬆垮垮的,只好把袖子和褲腿都捲了好幾下,才勉強合身。心想這衣褲不會是那男人的吧?現在生著病,也管不了那麼多,把換下的衣服摺好,拿著走出洗手間。
韓中原正站在床邊,看到葉靖心的打扮,想笑又不敢笑,這裝束就像小兒子偷穿爸爸的衣服,完全撐不起,滑稽得很。
“把衣服給我,我叫傭人洗幹淨,高董說今天下午讓你休息,其他的事明天再說。”
葉靖心點點頭,把衣服交給韓中原,重新坐回床上。
韓中原出去了,房裡又只剩下葉靖心一個,沒多久,吃下去的藥開始發揮效用,他頭腦發昏,眼皮沉重,坐了一會,實在挨不住,只好放下枕頭,身子躺下,很快就陷入了昏睡。
一直睡一直睡,下午醒了一會,感覺頭上多了條濕毛巾。他無力地哼了兩聲,又睡了過去,直睡到天黑才醒來。
他睜開眼,房裡光線昏暗,一時恍惚,竟不知身在何處。好一會才清醒過來,頭上的毛巾沒了,伸手摸一下額頭,溫度似乎沒先前那麼熱了。
放下手時葉靖心忽地心底一驚,戒指,戴在手上的戒指不見了。快速摸了一下兩邊手指,沒有,十指空空的。他“騰”地一聲翻身爬起來,往床頭櫃看去,也沒有。
他跳下床,還是感到頭重腳輕,雙腿無力。穩定了一下,光著腳跑去客廳,客廳裡只開著兩盞臺燈,光線跟房裡一樣昏暗,這裡沒人。
葉靖心轉過身,往主臥房看去,發現那裡有光線傳出來。
他不顧一切沖過去,一把推開房門,明亮溫暖的房間裡,高拓樹穿著睡袍正坐在電腦前辦公,“噼裡啪啦”敲著鍵盤,桌面的煙灰缸上,倚著一根點著的香煙,白煙嫋嫋。
高拓樹聽到響聲,迅速轉頭,用十分警惕的眼神鎖定門口的人。一看葉靖心那身打扮,愣住了,這模樣簡直就是十年前的自己。
葉靖心毫不畏懼地望著高拓樹,“戒指……”聲音還是沙啞。
高拓樹停下敲鍵盤的動作,雙手合十,饒有興味,“這麼精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