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爸、媽呢?”
“……”猶豫的表情,“等靖心好了我們再說……”
“不要……”
“……”痛苦不堪的神情。
“爸媽他們……”
“他們……去了另一個世界……”哽咽的語調。
“轟隆”一聲,大腦當機。心髒被洞穿一個大窟窿,流血不止,比身上受傷的任何地方都要痛。
“嗚嗚……”
“靖心不要哭,靖心還有哥哥……”
“嗚嗚……”
“哥哥會和靖心一起……”
“哥哥……”
“爸爸媽媽就算不在身邊,也會看著我們……靖心不要哭。看,這是爸爸媽媽的戒指,爸爸媽媽還是跟我們在一起的。”
“……”
“給,爸爸的哥哥戴,媽媽的給靖心戴,我們沒有分離,好不好?”
“……嗯”
……
“靖心,最近怎麼不在家練琴了?”
“不想練了。”
“怎麼了?過來跟哥哥說。”
“一練……就會想起媽媽……”
“那……先練點別的吧,等你想練琴了再練吧。”
“嗯。”
“練什麼好呢?跟哥哥去練空手道怎麼樣?”
“空手道?”
“對啊,很厲害的哦!”
“好吧,我試試。”
沉緩的琴聲慢慢變快了,時而單調時而豐富。
“哥哥,教練說我的空手道練得不好,叫我去練防身術。”
“教練真的這樣說?”
“嗯,我也覺得空手道好兇殘,練得我腰痠背痛腿抽筋。”
“那怎麼辦呢?你想練防身術嗎?”
“我……”
“啊,不如明天先去練習一下,看合不合適再決定吧。”
“也行。”
“今天也給哥哥彈首曲子好不好?哥哥工作了一天,好累啊!”
猶豫了一下,“……好吧”
這單調而豐富的琴聲終於也沒能長久,突然轉向哀怨、悽厲,咆哮嘶吼著,鼓破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