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朗聞言臉色一白,連忙解釋道:“我也是剛想,便決定先告訴你,我知道你擔心我,只是我覺得爹爹死的蹊蹺,內裡必有隱情,我怕哥哥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因此才想著入朝。”
慕容灃的眉頭自從聽到杜明朗的打算開始就沒有舒展過,因此也不顧的什麼沒給杜明朗什麼好臉色,道:“你可曾想過我?你若入朝為官,便是盛襄國的臣子,那縱使我不回去繼承夜溪國,那始終我們總是敵對的,難道你就不能想想我們以後麼?”
杜明朗聽慕容灃這樣說著,心裡更加委屈,他向來是隨性而為,何曾如此受制於人?更何況若是自己不曾考慮過兩人的以後,又怎會坐在這裡與他這個夜溪國的太子商量個什麼勁?當下杜明朗也是不管不顧的了,道:“那你呢?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你就是這樣愛我的?你這樣與做個牢籠把我當金絲鳥,關在裡面有什麼區別?”
慕容灃聞言臉色更加難看,自己守候了這麼多年,竟守來了這麼一個冤家,道:“明朗,你這麼說可曾想過過往的種種,你這是在拿刀子紮我的心你知道麼?”
杜明朗聞言眼一紅,鼻子一抽,道:“我又如何不知你對我好,只是你不能阻止我去查清爹爹的事情。”
慕容灃坐下,道:“萬事不是有杜明清麼,我不認為你入朝能幫得了杜明清,怕是白白的連累了杜明清。”
杜明朗當下鼻子差點氣歪了,道:“原來你是這樣看不起我的,罷了,你知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我將我的打算告知你,若是你能支援我,我定是高興的,若你不支援,那我····”這樣說著竟有些說不下去了。
慕容灃聞言眼睛一瞪,道:“我若不支援你,你想怎樣?”
杜明朗聞言低了一下頭,隨即抬起頭,目光堅定的看著慕容灃道:“不管怎樣,我意已決。”
慕容灃嘆了口氣,道:“既如此,我也有一事告訴你,父皇讓我回去。”
杜明朗一驚,道:“你要回去?即位麼?”
慕容灃閉上眼睛,不看杜明朗眼中的慌張,道:“怕是先磨礪個一兩年吧,暗衛來報這幾年父皇的身體一直不好。”
杜明朗捏著茶杯的手緊了緊,隨即放開。在慕容灃睜開眼睛的那瞬間只說了句:“那麼,恭喜了。”
慕容灃看著杜明朗的背影,壓制住自己想要把這人拉回來攬在懷裡的感情,只能苦澀的想:你連你不願意都不肯說,你連留下我的話都不肯說,我這些年在你心中到底是算什麼?
杜明朗再轉身的那一瞬間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淚,這是他們第一次吵架,怕也是最後一次了,以後各自為政,天各一方,再相見時會變成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慕容灃沒有挽留,杜明朗沒有停留,他想,即使自己流眼淚也不能在這人面前。
暗自籌劃
這一晚,杜明朗、慕容灃誰都沒有出現在飯桌上,沈樺擔心的問道:“不會是談崩了吧?”
慕容痕輕笑了聲,道:“看這個樣子應該是□不離十了,只是不知道他們兩個能不能渡過這一關。”
沈樺起身走到慕容痕身邊,輕摟著慕容痕道:“我們當時也是很難才過的這一關,不如我們幫幫他們。”
慕容痕皺了皺眉頭,道:“別說幫不了,就是我們能幫,感情的事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沈樺嘆了口氣,道:“我知道,只是我看不得這兩個孩子這麼痛苦。”
這一夜,杜明朗抱著腿坐在床上坐了一夜。這一夜,慕容灃站在杜明朗的門外站了一夜。誰都沒有動過,誰都沒有退一步,更沒有誰走出這個窒息的瞬間,也許這個時候決定就已堅定的在杜明朗心中生根發芽,也許在這個時候慕容灃才發現他離杜明朗越來越遠,這一夜沒有睡的兩個人各自有著自己的思量。
第二天杜明朗動了動自己僵硬的四肢,他今年十五歲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做了一個決定,緩緩的從床上走了下來。屋外的慕容灃聽到杜明朗的動靜,什麼都沒說,轉身走了。杜明朗出來的時候沒有看到慕容灃,但是他知道慕容灃在外面站了一夜,杜明朗怕冷,但是慕容灃不同,慕容灃自幼習武,因此可以運用內功抵禦嚴寒。
杜明朗穿戴整齊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