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都再會十一)
杜明朗練了一夜的字的結果只是能夠模仿七八分,但是這已經算是極限了,問過杜明清,杜明清說道:“問過幾個大臣,說是可以幫忙作證,一起去求見皇上。”
杜明朗皺著眉頭,覺得心裡很不安,似乎預示這件事不會就這樣順利的解決,慕容灃看出杜明朗的擔心,走過去將人摟在懷裡,道:“你不要太擔心了,事在人為。”
杜明朗翻了個白眼,覺得這人的安慰技術有待提升,杜明朗趕緊跟著杜明清前往宮中,路上的時候,杜明清突然問了句,道:“如果失敗怎麼辦?”
看著杜明清嚴肅的臉,杜明朗知道不能排除這個結果,雖然自己一點都不想發生這種事情,但是並不是你不希望他就不會發生,所以杜明朗也不覺得很突兀了,杜明朗想了想,道:“把人劫走。”杜明朗只說了這四個字,但是也明白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杜明清看著杜明朗的容顏,道:“我會拼盡全力護你們周全。”
杜明朗隱隱覺得杜明清這話說的很蹊蹺,但是也沒細想,因為皇宮到了。杜明朗不是第一次進宮,但是這一次是最緊張的一次,他看著走在前面的背影,覺得自己的肩膀似乎還不能夠扛起這個家的重量。跟著杜明清進宮之後,杜明朗就覺得心裡更加的不安,總覺得要有什麼不能控制的事情要發生。
杜明清帶著杜明朗前去禦書房見襄帝,杜明朗發現襄帝看杜明清的眼神很微妙,自己也形容不出那種感覺,總覺得怪怪的,杜明朗想不出所以然來,索性也就不想了,跟在杜明清身後行禮什麼的。
杜明清看著高高在上的人,道:“微臣這次面見聖顏,是有非常緊急的事情,事關相國的生死。”
坐在上面的襄帝微微愣了一下,壓低聲音道:“杜相國的事情不是已經定了麼?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杜明清完全不在意,只是從容的道:“微臣認為此案還有值得商榷的地方。”
襄帝略有興味的看了看杜明清外加杜明朗,道:“那你們說吧,朕洗耳恭聽。”
杜明清把杜明朗拉出來,杜明朗瞬間覺得自己像是第一個赴死的戰士,便開口道:“那些自己我一天晚上就可以模仿的七八成,那做不得證據的。”
襄帝眯著眼看杜明朗,突然覺得這個人長的真是太妖孽了,隨即斂了斂心神,道:“你可知再怎麼模仿也不可能以假亂真,你爹寫字有個習慣麼?”
杜明朗一愣,完全不知道襄帝再說什麼,就那樣直直的看著襄帝,說不出一句話來了,杜明清見這種情況,開口道:“皇上所說的習慣,弟弟常年未回家自然是不知的,倒是皇上不知從哪裡聽說的?”
襄帝危險地看著杜明清,似乎在怪罪他頂撞自己,杜明朗趕緊拉了拉杜明清的衣袖,杜明清置之不理,接著道:“微臣聯絡了幾位顧命大臣,皇上不想聽聽他們是怎麼說的麼?”
襄帝現在的表情杜明朗覺得太可怕了,像是要吃了杜明清似的,半晌突然笑了,道:“也好,就讓你們死的明白好了。”
杜明朗覺得眼前這個襄帝似乎與昨天那個領自己去見杜國璋的溫潤皇帝了,今天的襄帝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看這個樣子,襄帝是不打算放過杜國璋了,杜明朗再著急的思索到底該怎麼辦?
盛都再會十二)
杜明朗看著幾位杜明清找來的顧命大臣走進來,神色中帶著絲愧疚,杜明朗心內的不安逐漸擴大,杜明朗不安的看著幾位大臣,其中一位大臣抬頭看了一眼杜明朗,杜明朗分明在那個人的眼中看到了無能為力,杜明朗要開口制止那幾位大臣,卻被杜明清拉住了,杜明朗不解的看著杜明清,杜明清用口型告訴他:“別搗亂。”
杜明朗不知道那是種什麼感覺,像是極其熟悉的人做了非常陌生的事情,整個人處於一種迷茫的狀態,但是他抬頭看著杜明清,想在他臉上找到一絲絲陰謀的痕跡,但是沒有。杜明朗說服自己,杜明清是在救杜國璋。
然而幾位大臣的言語直接將杜明朗所建築的美好抨擊碎了,每個人都拿出證據講述杜國璋的罪證,似乎要牽扯到杜國璋還未為官之前,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這樣,杜明朗抬頭看著昨天溫柔的說還公道給杜國璋的人,那人上挑的眉眼此刻越發顯得無情,杜明朗不敢再看,只能求救般的看向杜明清,杜明清垂著頭,杜明朗看不到此刻他臉上的表情,杜明朗心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