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杜明清跟慕容灃異口同聲道。慕容灃不同意是他怕杜明朗漂亮惑人的容顏被那個襄帝看中,杜明清不同意是因為他覺得襄帝這次是動真格的,杜明朗不現身,或許能夠躲過去這次災難。
杜明朗看著拒絕自己的兩個人,道:“我自有安排,你們不必如此擔心。”
杜明清皺著眉頭,道:“盡管如此,我還是不放心,伴君如伴虎,誰知道襄帝是什麼心思?保不準他就對咱們家沒安好心。”
杜明朗自然知道襄帝是不會安好心的,從利用杜國璋扳倒謝家開始,然後是謝婉蓉,剛剛消停了十年,怕是襄帝再也等不及了,怕杜國璋坐大,一手遮天,所以匆忙的將杜國璋抓起來,然後在慢慢的找證據,現在人人自危,莫說是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了,只要不出來落井下石杜明朗就覺得萬幸了。
慕容灃知道勸阻杜明朗根本就沒有用,也就不出聲勸阻,而且由於他的身份問題,也不能陪同杜明朗去宮中,只能默默地站在杜明朗的身後,他知道這個位置會讓杜明朗安心。
杜明朗知道慕容灃支援自己心裡很是高興,但是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杜明清還是很擔心,道:“明朗,若非不得已,我還是不希望你去,我總覺得現在襄帝好像心情不是特別好,忽冷忽熱的。”
杜明朗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去看看,便對杜明清道:“皇上應該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放心好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杜明朗便跟著杜明清去了皇宮,誰都不知道杜明朗這次去會是什麼結果,然而卻沒有人攔著,有些事情只能某些人去做,別人永遠都代替不了。
杜明朗見到襄帝的時候快要接近正午了,期間他一直跪在禦書房外面,現下正是冬天,青石板顯得又硬又冷,杜明朗本來身體就虛弱,根本就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好在襄帝看他堅持不住了,把他宣了進去。
杜明朗一直跪在下面,不說話,襄帝開口道:“明朗,這十年你過得可好?”
杜明朗低頭,順從的應道:“勞煩皇上掛心,明朗一切安好。”
襄帝皺了皺眉頭,道:“十年未見,明朗倒是與朕生分了。”
杜明朗惶恐的叩首,道:“明朗年少不更事,現在明朗既已懂得君臣有別,又如何敢已草民身份冒犯吾皇。”
襄帝嘆了口氣,道:“你先起來吧,固執起來跟你爹一個樣子,明朗可是為你爹的事來?”
杜明朗微微起身,便又彎腰道:“吾皇明鑒,明朗不相信爹爹竟會做通敵叛國之事,還望皇上明察。”
襄帝在杜明朗剛才起身的時候不經意的看到杜明朗的容貌,眼中閃過一絲驚豔,旋即被掩藏了下去。緩了半晌才道:“朕知道,相國的事朕自會查清,你可還有事?”
杜明朗輕聲問道:“皇上可否容許明朗去探望爹爹?”
襄帝剛想拒絕,轉念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便應了一聲。
杜明朗大喜過望,叩首謝拜,襄帝滿意的看著杜明朗,嘴角不經意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只不過杜明朗低著身子,並沒有看到。
盛都再會七)
杜明朗見到杜國璋的時候,不是在牢裡,令杜明朗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襄帝竟然將杜國璋關在宮裡了,杜明朗跟著襄帝繞來繞去的繞的頭都大了。就在他按捺不住的時候,眼前突然柳暗花明,杜明朗第一次覺得關人的地方也可以如此的富麗堂皇,看著襄帝的眼神不由得又暗了一分,果然這個襄帝沒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襄帝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朕怕你爹爹受委屈,便將你爹爹安置在這裡,還能免遭人暗算。”
杜明朗顯得對襄帝解釋的話不在意,襄帝更是不在意的笑了笑,便領著杜明朗走進了這座宮殿。
杜明朗沒想過十年後第一次見到杜國璋是在宮中,更沒想到杜國璋已經背負罪名,但當他見到杜國璋的那一眼,杜明朗莫名的鬆了口氣。
杜國璋臉色平靜,一點都不像待罪之身,彷彿世間的一切都不與他相關,不過神色在見到杜明朗的那一刻有了松動,杜國璋怒道:“誰叫你回來的?”
杜明朗強忍住想上前抱住杜國璋的沖動,低聲道:“要不是有人通知,爹爹打算瞞著明朗到幾時?”
杜國璋抿著唇不說話,只是盯著襄帝,杜明朗直覺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有什麼事,但是杜明朗沒有開口,杜國璋沉默了一會,才道:“別把孩子牽扯進來,他是無辜的。”
襄帝冷笑了一聲,道:“你們杜家自然都是無辜的、清白的,只有朕是有罪的。”
杜明朗覺得再不開口事情可能會朝著不知道什麼方向的方向發展,道:“皇上,我想跟爹爹單獨說幾句話,可以麼?”
襄帝看了一眼杜明朗,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