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朗幽幽的道:“總要試過才知道麼。”
慕容灃看他如此,便不再勸他了,只是加快腳步下山。
待到山下,早就有人備好了馬車,慕容灃抱著杜明朗坐進馬車裡,剛想將杜明朗放在對面的座位上,就看到杜明朗七手八腳的爬到他懷裡。
慕容灃:“·······”誰能告訴他這是個什麼情況?
杜明朗仰著臉道:“這樣舒服。”
慕容灃:“······”誰能告訴這個小家夥這樣他不舒服?
杜明朗倒是沒再注意慕容灃的神情,只一味的窩在他懷裡,不久就睡去了。待到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謝府。杜明朗倒是沒什麼表情,只一味的想著下車之後怎麼跟爹孃交代,沒注意到後面的慕容灃表情古怪。他正往前走著,感到胳膊上一股拉力,回身看是慕容灃,問道:“怎麼了?”
慕容灃神色已經恢複了平靜,道:“我感覺謝府很古怪。”
杜明朗聞言看了一眼謝府緊閉的大門,又看了一眼,慕容灃看著他這樣的表現,不覺得扶額,道:“我們還是先進去看看吧。”
杜明朗沒言語,與慕容灃並肩走到謝府門口,早有小廝前往通報,因此他們一路並未受到任何的捉弄等。杜明朗覺得還真是奇怪啊,謝家人不是都很愛捉弄自己麼?今兒是怎麼了?轉性了?
謝府風雲
待到杜明朗與慕容灃一同進到大廳,才發現謝家人都在這裡了,爹爹也在,但是娘親不在。杜明朗環顧了四周,也沒發現哥哥,覺得可能是有什麼事情絆著了,或是謝家人沒有通知哥哥過來。杜明朗走上前行禮,謝老夫人看著杜明朗那漂亮的容顏,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杜明朗惶恐的看向杜國璋,杜國璋神色未變,淡淡地看著杜明朗。
慕容灃覺得謝家很可能是出事了,看這架勢,難不成是杜夫人?慕容灃心思一動,便上前去扶杜明朗,將杜明朗攬在自己懷裡,道:“有什麼事情,就明說吧。省的大家都費心思。”
謝老夫人看眼前這個孩子,約摸著他也不到十歲,只是這渾身的霸氣與貴氣倒是像與生俱來的,她一時吃不準這人是什麼身份,便沒有開口。
只是謝家老大按捺不住,怒道:“你是什麼人?我謝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無名小卒來插話?”
慕容灃像是沒聽到謝家老大的言語,只是看向杜明朗,杜明朗眼淚汪汪的看著慕容灃,小心翼翼的道:“爹爹,可是娘親出了什麼事情?”
杜國璋神色微變,隨即嘆了一口氣,道:“你既已猜到,便不再瞞你了。”
原來是杜國璋那天攜家帶口的從山上回來之後,杜夫人的情緒一直很低落,杜國璋本是想去寬慰她,但誰成想杜夫人並不領情,只是道:“薄情寡性。”杜國璋看著她自言自語,也不知該如何勸慰,只能轉身走了,只是誰能料到他這一走,再回來時杜夫人已中毒,幸虧中毒不深才未危及性命,只是不知所中何毒,到現在杜夫人還在昏迷中。
杜明朗聽到這裡早就癱在慕容灃的懷裡,兩眼無神,慕容灃卻覺得這件事情處處透著詭異,便開口問道:“杜夫人中毒之時可有什麼人在身邊?”
他一提這個,謝家老大就怒沖沖的道:“不就是他們杜家那個看妹妹不順眼的孩子麼?”
杜明朗低頭,怪不得見不到大哥,原來是被關起來了。由於杜明朗低著頭,大家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大家都沒有說話,只見杜國璋在座位上起身,走到杜明朗面前,彎腰將他抱了起來,淡淡地道:“杜家的事我們自己解決。”話語中帶著不容置喙的壓迫感,偏就有那往槍口上撞得。
謝家老大冷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你們杜家的事你們自己解決,那我妹妹也是謝家的人,你這話可是真真的撇了個幹淨清楚。”
杜國璋臉上浮現出不耐,杜明朗在他懷裡卻覺得心涼如水,硬生生的將要落下的眼淚給逼了回去,就那麼直愣愣的看著杜國璋,杜國璋感覺到杜明朗的不對勁,皺了皺眉,道:“明朗,你怎麼了?你可不能再有事了,你娘親醒來我怎麼跟她交代?”
杜明朗聽到“娘親”這個詞,突然清醒過來,幽幽的道:“爹爹,我想先見見娘親。你帶我去好麼?”
杜國璋點了點頭,便不再理會全場的謝家人,抱著杜明朗徑直走了,慕容灃看著杜國璋的背影,碎碎念:“你到底有沒有看到陪你兒子回來的這個人吶?”慕容灃很傷心,慕容灃看了看眼下的形勢,還是決定默默不語的跟著杜國璋身後,屁顛屁顛的也走了。徒留下謝家老小大眼瞪小眼,謝家老大首先開口道:“這姓杜的當真是發達了就把自己從我們家撇了個幹淨。”
謝老夫人冷哼道:“他以為是他想撇清就能撇清的麼?當婉容是死的麼?這麼明目張膽的跟謝家對著幹。”
謝家老二道:“娘,你看這次妹妹中毒可是有什麼蹊蹺的地方?”
謝老夫人明白謝婉蓉在這個時候中毒,怕是不會那麼簡單,想了想道:“這件事你們沒出手,那便是杜家出的手。”
謝家幾個人面面相覷,若真是杜家出的手,難不成真是那個七歲的娃娃不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