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靜默，許雲昭認真地看著費裡莫，從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有點受傷。而咔咔也看著費裡莫，不過它的眼神帶著點幸災樂禍，彷彿有一個惡魔在它腦海裡陰笑然後說：“嘿嘿！讓你裝！露餡了吧！”
“啊！不是，”費裡莫有點心虛地解釋著。
許雲昭冷著臉，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冷冷地看著費裡莫，眼神中再沒了親近，甚至帶著點提防，緩緩開口說：“我想，你應該坦白了！”
其實對於費裡莫目的不純這一點，許雲昭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不過就算有了心理準備，在這倒面紗被捅破的時候，他還是有點受傷了。費裡莫是他來到這裡第四個認識的人，也是他認為可以做朋友的人，可是現在……
“好吧！”費裡莫攤開雙手坐到許雲昭對面，斂了臉上的笑容說：“在我看來，我是一名神偷，但是宇宙位面管理會那幫子老家夥卻總喜歡稱我為偷盜者。”
“這兩個稱呼，有什麼區別嗎？”許雲昭黑線。
“當然有，我是一名俠盜，並且從不失手，偷盜者這個稱呼太可惡，完全配不上我！”費裡莫理所當然地說，而許雲昭在聽完他的解釋之後，嘴角抽了抽，深刻覺得眼前這人真像害死花蝴蝶。
“然後？”
“如你所見，我來到克裡城，就是為了偷到《凱瑟琳》，而遇到你，純屬意外，”費裡莫微笑著說，其實，當他腦子不抽的時候，他還是挺像一個紳士的，當然，一旦他腦子抽風，就會讓人忍不住捂臉，不忍直視。費裡莫調整了一下坐姿，繼續說：“也許你覺得那次在酒店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但事實上並非如此！”
“嗯？”許雲昭疑惑，不明白費裡莫的意思。
“你救過我，雖然你並不知道，但事實就是如此，”費裡莫笑著說，然後毫不意外地看到許雲昭愕然的表情，他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可是在這時候，仍舊有些失落，但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完，“我被人陷害，輸光了所有的錢財，然後被人攔在街上群毆，是的，群毆，就在這座酒店外面。”
費裡莫起身走到床邊，拉開窗簾，低著頭看向昏黃路燈下的街道，那天，他就是在那裡，因為許雲昭一句話而獲救。
“當時我不光輸光了所有的財産，還欠了獎金三千萬宇宙幣，如果不是你，我就會被送到鬥獸場，生死難料，”費裡莫轉身繼續看向許雲昭。
“你，是那頭狼？”許雲昭遲疑地說。
“是的！”費裡莫點頭。
“所以，你是為了報恩？”許雲昭艱難地得出結論，這個理由還是有點可信度的，只是他實在是很難把這個詞跟費裡莫聯系起來。而且，報恩神馬的，太驚悚了，他能說他想到田螺姑娘了嗎？
“可以這麼說，”費裡莫肯定了許雲昭的猜想，不過具體原因，還有待考究，而費裡莫也沒有打算說出來。
“那這幅畫你打算怎麼辦？”許雲昭看向擺在茶幾上的價值千萬宇宙幣的狐貍圖，嘴角抽了抽。
“當然是賣掉，”提到自己的最新作品，費裡莫笑眯眯地說。
“賣掉之後呢？”許雲昭繼續問。
“當然是花錢！”費裡莫理直氣壯。
許雲昭黑線，你不是俠盜嗎？神偷嗎？你不是應該是拿著錢去救助窮人嗎？可是你的回答呢？用掉，自己花！你的臉皮怎麼能這麼厚啊！
“呃……”看到許雲昭不認同的神情，費裡莫有些猶疑，然後繼續厚著臉皮說，“其實，我一直認為，我自己就是窮人！”
“你讓我想到了萬裡長城！”許雲昭咬牙切齒地說。
“萬裡長城？”費裡莫不解。
你的臉皮厚得如同萬裡長城！許雲昭在心裡解釋說，但是這話他沒有說出來，而是問：“那，這幅畫，大概什麼時候能賣掉？”
“我明天就把畫交給別人，可以先預支一部分錢，”費裡莫認真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