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莊嫻搖頭了:“他沒早戀過。”
“哦。我跟你說,帶孩子不是這樣帶的,愛玩是天性,你越壓抑,他最後爆發起來就越狠。你看他現在還聽你的話嗎?他願意跟你溝通嗎?”
莊嫻再次搖頭,表情痛苦。她猶疑半晌,聲音很小地說:“我怕他走錯路,像我一樣,所託非人。”
“要我說你條件這麼好,幹嘛單著?忙活兒子的婚事,還不如給自己物色物色。哎,我真不是損你啊,我是說真的。鳳凰男小白臉要不得,正兒八經的好男人可以找啊。”錢如青說著,突然壓低了聲音,“小白臉也不是不行,有錢樂意養就養個快樂,就是別把心養大了就行。”
莊嫻一臉茫然,完全不懂話題怎麼轉到這的。
錢如青拉著她起身,坐在地上涼。她幫莊嫻理了理頭發,拉好披肩,不容分說帶著人往外走。
“你開車沒?我送你回去,去你家敘敘舊!”
豪氣幹雲,莊嫻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聽了話,親自開車把人領回了家。說起來好笑,顏延這個兒媳婦還沒上過門,親家倒先來一步。
那天她們聊到很晚,喝了點酒,東拉西扯。太晚了兩人都餓了,錢如青還給她做了頓夜宵。吃著夜宵,錢如青鼓勵地看著她,沖她點頭。莊嫻想了想,決定聽從她的建議。她給秘書發了訊息,讓他去預約心理諮詢師。
“你說小雲以後還會理我嗎?”發完訊息,莊嫻問。大概是已經撕破臉皮打了一架,又聊了很多,反而放下了所有包袱,什麼都能說了。甚至就連稱呼,她也被錢如青帶偏,想想這麼多年,莊亦雲甚至連個小名都沒有,她確實幾乎沒有母愛的表達。
“這我不知道,你不能逼他,不能道德綁架他。你要改變就要從這裡開始,他二十七歲了,不是你給不給他自由,而是你真的管不住了。”
“嗯,好。”莊嫻深吸一口氣,壓下因為這句話而翻湧的氣息,點頭。
親家真的親近了起來,莊亦雲和顏延回家的路上卻一直沉默。顏延知道莊亦雲心裡大概是五味雜陳,他幾次想開口,最後都閉嘴了,就讓莊亦雲安靜地自己想一想吧。
他讓莊亦雲安靜,沒想讓莊亦雲安靜一整晚。那天回去以後莊亦雲還是不說話,顏延去洗完澡了,莊亦雲還在陽臺發呆。今天還說罰他早點回來,結果呢,早回來了,看到一個撩他老公的小賤人,還有一個開了靜音模式的老公?
不存在的,他顏延不受這委屈。
莊亦雲電話響起來的時候,看到螢幕上顯示了延延兩個字很詫異,不明白就在一套房子裡為什麼要打電話。他回頭一看,人不在客廳,於是接起來。
“哥哥,你來下衣帽間,我有件衣服找不見。”
莊亦雲有一瞬茫然,不明白這個事為什麼要叫他,顏延的衣服他沒管過,讓他去找他更是一頭霧水。但他還是第一時間起身,往衣帽間去。
衣帽間門半掩著,他推門進去,一開啟,就看到站在中間的顏延。他本來倚著衣帽間中央的配飾陳列櫃,聽到聲響就偏過頭,直勾勾地看過來,說:“哥哥,有一個地方扣不上。”
只見他勾了勾腿上的帶子,那一下像是直接勾到了莊亦雲心窩上。
他只穿了一件白襯衫,明顯大了,是誰的不言而喻。腿上戴著黑色的襯衫夾,在他雪白的面板上顯得尤為色氣。大了這麼多的襯衫,襯衫夾怎麼夾得住……
說話間顏延交疊的雙腿換了一邊支撐,朝向莊亦雲的那條腿放低,向莊亦雲展露了更多的風景。
他裡面,什麼也沒穿。
轟的一下,什麼五味雜陳什麼生日飯,全被莊亦雲拋在腦後。他,脹得疼,大步走過去就覆上了顏延那隻勾帶子的手。
顏延見狀搖頭,另一隻手抵在他身上推他。
“哥哥今天不乖,招來了蒼蠅惹我心煩,回來後又一直不理我,要罰。”
“怎麼罰?”莊亦雲的聲音低啞得不像話。
“穿上這個給我看。而且,今天哥哥只能看我,不能碰。”
莊亦雲沒應,目光順著顏延的手指看過去。那是……黑色袖箍、皮革武裝帶。
莊亦雲輕笑,過去拿了起來。穿可以,但是不能碰?就讓他先天真著吧,莊亦雲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有小可愛問我的大眼仔,大眼仔:花笙釀酒
情人節禮物提前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