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從高二剛開學到高三結束,努力了整整兩年的結果,嶽或自謙,但又不過分謙虛:“應該是。”
“百分之九十吧。”
“好。”言蓉清欣慰,“那你有沒有想過在更厲害的藝術學府深造啊。”
央美是國內最頂尖的美術學院,在世界也有排名,但並非數一數二,嶽或心髒莫名揪緊,不敢很快應聲,怕會錯意:“外婆是……什麼意思啊?”
緊張的樣子單純得可愛,言蓉清笑了聲,拽過嶽或的手腕把酒紅色的絲絨盒交給他,緩聲說道:“小非應該跟你說過,我半路轉行做了設計師。”
當年做為交換生出國,言蓉清便在全球排名第三的法倫大學成為佼佼者,不過她剛開始修生物藥學,想為國貢獻,但卻被天殺的索德斯汀留在了這裡,只好賭氣轉行,開始制香、創造藝術品,什麼修身養性就做什麼,自我催眠別被氣死。
借用言蓉清自己的話,她就算是死也不要把自己的醫學用在一群老外身上,不然她怕把這裡的人全都給毒死,特別是索德斯汀,得泡在福爾馬林裡懺悔。
言蓉清天賦造詣極高,半路轉行都仍然被全球排名第二的賓尼亞大學破格錄取,待了兩年。
“這枚胸針就是我自己設計的,是我的第一件藝術品,不夠完美,但挺有意義,”言蓉清笑著說道,“今天把它送給你,希望小或可以達到自己想要追求的更高成就。”
胸針呈四五公分的劍狀,上身寬些,玫瑰金的荊棘叢稍顯錯雜地纏過劍尖,絲血隱現痛苦召著;劍中豔紅欲滴的瑪瑙猶如人類心髒,怦跳不止力量瞬生。
很奇怪,嶽或看見的第一眼並不覺得荊棘沉悶,更未覺出荊棘是束縛,反而被瑪瑙的堅韌吸引,有種是它在約束制服荊棘為自己所用的感覺。
除此外它們還相輔相成,缺誰都不會形成這樣的胸針面貌。
價值絕對難以估量。
言蓉清說:“穿正裝的時候戴上應該會很好看。”
嶽或心動:“謝謝外婆。”
某個人卻已經變臉了,林是非察言觀色,趕緊傾身把嶽或往後拉朝自己懷裡拖,讓他遠離索德斯汀:“daring快回來。”
果然,看清首飾盒裡是什麼物什後,索德斯汀不幹了:“為什麼不把它送給我,我天天在跟你要,use……”
“我給你東西還少嗎,”言蓉清瞪他,讓他閉嘴,“你的袖釦、懷表哪個不是我設計的,不要得寸進尺。”
索德斯汀撇嘴不服:“你都說了這是你的第一件作品,我很喜歡它……”
“你喜歡得多了去了,你還喜歡砸枕頭呢,”言蓉清優雅地攏了下發,輕哼道,“那我還能讓你陰陽怪氣地拿枕頭出氣?”
索德斯汀環胸抱臂:“我不管,我不高興。”
“我人都是你的,你還想怎麼樣?”言蓉清更不高興,眉目傾耷出言警告,“你再敢不開心個試試?”
“是不是又想上房揭瓦。”
環胸的雙臂立馬放下,索德斯汀道:“我開心。”
“我根本沒有不開心啊。”
嶽或:“……”
再次見識奇觀,嶽或抿唇忍笑,雋清的眉梢輕微挑起,才堪堪壓下那股湧向喉間的笑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