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下學期我真的就要轉學嗎?”小女孩兒的音色在由星燈點綴的夜色中傳來,“那我們還會不會回來啊?”
“要轉學。不回來了。”許靜葉幫嶽含舒拿書包,牽著她的手走在路邊。
似乎剛重新辦完走讀流程。
抬眸四目相對,嶽或微微蹙眉,許靜葉突兀地立在原地。
紅綠燈的十字路口,嶽釋與前妻的兒子身量優秀頎長,能頂天立地般,樣貌矚目才華滿身。
別人還在過往掙紮,他就早已走出荊棘療愈,變得和從前大不相同。
還沒和嶽釋離婚時,許靜葉每天都在討厭嶽或,就像她討厭沈婉。
怕嶽釋的兒子會半路殺出插入她好不容易才得手的家庭,但其實是她自己不堪。
無論嶽或還是沈婉,看見誰都會提醒許靜葉她當初辦過什麼上不得臺面的錯事。
八年過去,報應終於來了。
嶽或的視線只在陌生人處停留半秒,便淡漠移開:“跳綠燈了。”
“嗯。”林是非把嶽或的襯衫領子正了正,“還要在外面玩會兒嗎。”
“不要,”嶽或唇角卷著點笑意,低聲提醒,“我們要回家幹正事。”
扶郎花的淺香和風夜過,擦肩的那瞬,許靜葉忽然傾身張口喊道:“嶽或。”
腳步隨音略停,嶽或斂了眉目間的笑,眼神表達疑問。
許靜葉張了張嘴,不知該從何說起。
當初沈婉與嶽釋離婚,是他出軌,沒了和沈婉互相折磨的心情,婚離就離了,人放就放了。
可他們彼此折磨、嶽釋怎麼都不離婚的時間,持續了最起碼得有三年。
嶽釋的畫家包袱重,頂著才華的光環幾十年,打造出的都是幹淨儒雅紳士的形象,對老婆孩子好,萬不會讓其他人破壞。
他不讓沈婉找媒體,也不同意離婚,把無盡的惡意都饋傾給早該“妻離子散”的家庭。
許靜葉也體會到了這種快要被逼瘋的絕望。
……她能夠離婚還是因為林家在推波助瀾。
“媽媽你弄疼我了,”嶽含舒出聲,晃手,“輕點捏。”
“對不起含含,媽媽不是故意的。”許靜葉忙鬆了力道,拇指在嶽含舒細瘦的手腕間揉按摩挲,“嶽或……謝謝你啊。”
綠燈第二次轉跳,嶽或並未應聲,這次沒再停留和林是非轉身離開。
很快身影便到達對面,隱於更遠處的夜色了。
“她謝我幹什麼?”嶽或不解,回憶過往,“上次我們隨口談過後,你跟爸提了?”
“嗯。”林是非說道,“星星當時的意思就是不管他們的死活,但嶽含舒還有救。”
八歲的孩子,當然還有許多時間糾正,都是祖國花朵,環境能好還是則好。
根本沒有就這件事提第二次的嶽或稀罕地蹭了蹭林是非的肩膀,喟嘆道:“林是非,我在想什麼你全部都懂。”
口罩揭落,溫熱的唇迅速地印貼上去,嶽或探首輕佻地 了下林是非的唇畔,彼此面容相距不過兩毫米:“我真的越來越愛你了。”
林是非喑啞低沉的音色,自滾動的喉結處發出:“我會讓星星更愛的。”
向日葵扶郎花沒有得到插起來多活兩天的命運,在浴室的流理臺邊欲掉不掉地擺放,瓣蕊沾染了水珠。
晨露般將其點綴得更鮮豔。
“我的花……”嶽或手按在浴缸邊緣,在蒸騰的水汽中想去把它們拿出去。
林是非霸道地握住嶽或的手嵌入指縫緊扣:“daring,你不如先好好地管管我。”
素雅的潔裙在滿當的浴缸內濕透,緊貼著身,裙紗讓肌膚要露不露地展現,出淤泥而只染水的白蓮似的,清純又不做作,但他卻掌握著絕對主導權掐住嶽或的下巴強勢索吻,粘膩曖昧。
嶽或手指握緊蜷縮。
“星星。”林是非大手向後摸到嶽或在水裡的腳踝,伶仃得半掌便能圈住,親暱稱呼,音色染笑低喃愛人語,“daring,我都想……stuff y testices 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