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呼吸頓時互相融合膠著,嶽或沒慌,瞪他:“你敢親我試試。”
“……”
“你還敢有脾氣,”嶽或又哼道,“這麼快就忘記今天生氣的其實是我了對吧?”
“……”
林是非老老實實地收斂強勢威壓的氣息,把無形的大狗尾巴夾緊:“沒忘。”
“鬆手。”
林是非便把手鬆開。
“哼。”嶽或推開他重新起身,“我要去洗澡,別進來。”
林是非看著他的背影,慫啦吧唧地嘟囔:“等著,下次就讓你知道玩具和我誰更好。”
今天的事不會掰扯太久,他們第二天還要照常上課,必須得早睡早起。
不過林是非確實乖,睡覺前先低聲下氣地說話,待人同意才敢把嶽或往懷裡摟著睡,完全不敢動手動腳。
林是非原本以為這種情況大概持續個兩三天就好了,再多他真的會瘋。
可沒想到嶽或是真的有韌勁兒,硬是把這種情形持續了半個月還要多。
林是非想不長記性都難,算是徹底記住了。
並邊摔枕頭邊痛苦地想——這輩子打死都不會再沖動行事。
由於證據齊全,林倚白也在持續跟進,沒有過多久,就有明確的訊息通知說陳譚淵會因為故意殺人未遂的罪名被判刑。
陳家頓時受到更大且無法挽回的重創,股票大跌。
大家的飯後談資又多了道刑事新聞,陳銘川根本不敢露面。
身上同樣有官司的沈婉卻毫不顧忌自己會成為別人眼、口中的小醜,光明正大地招搖過市。
陳銘川怕她亂說話不讓她出去,她就偷跑出去,穿戴整齊地到達人多的地方。
也不管別人能不能聽懂,大笑著說:“陳譚淵進監獄啦——他終於遭報應啦——”
儼然已是半失心瘋的模樣。
但這些東西林倚白和林是非沒讓嶽或看到丁點兒,不會讓他被影響心情。
彼時已經是元旦過後的一月上旬,深冬至臨,藝考的成績也要出來了。
林是非左手臂的傷口只還剩下一道長長的淺色痕跡,他每天早晚都在按時塗抹祛疤的藥。
身為一個並不是很在意疤痕的男生,林是非也不在乎這道傷會不會留疤。
但他只想讓自己的身上留下嶽或贈予他的牙印——肩膀處被咬出來的那道。
其餘的不想要,也不會要。
“daring,今天晚上回去可不可以一起洗澡。”晚自習的教室裡,班主任和各科老師都沒有到班裡查課。
林是非邊給嶽或總結他需要熟記的知識重點,邊卑微地把最近每天都會問的話問一遍。
而嶽或的答案同樣:“再說吧。”
林是非沮喪:“……噢。”
他心裡想,星星真的好狠。
這都好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