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只好痛苦地垂首把額頭磕在林是非的肩窩,想著要不一頭撞死算了。
“林是、非,”他說,“……你贏了。”
兩秒後又說:“寶貝……不要不開心,我可以讓……你罰我。”
“你罰我叭。”
不過提起索德斯汀,嶽或不太靈光的腦袋突然又想起他脫口而出的那句男孩兒也可以生……
生什麼?生孩子嗎?
這樣想著,嶽或也真的這樣問了。
“男生……也能生寶寶嗎?”
聞言林是非沉默,從正常的科學角度來說,是不可以的,只有女孩子的身體才擁有子宮這樣能夠孕育新生命的器官,男人沒有。
但是世界之大,什麼新奇百怪的事都有可能發生,當時聽到索德斯汀那麼說,林是非幾乎只是在頃刻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索德斯汀果然是老變態,林是非沒成年就哄騙他喝酒,現在又說這樣提示的話。
他就是在把林是非當真的小變態“繼承人”來教的,完全沒有道德。
況且……索德斯汀本身就不是什麼高尚的人類。
“要是真想的話,大概是能的吧,”林是非實話實說,隨後玩笑道,“要不我給星星生個寶寶?這樣的話……你就只能徹徹底底地被栓在我身邊了。”
“不要。我……不會走。”嶽或撇嘴,很認真,“而且……你是男生,不可以生寶寶……我們要……尊重自然、法則。”
“好,”林是非揚唇愉悅地低笑,“肯定尊重。”
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索德斯汀的話給林是非帶來了不小的沖擊,他心底的劣性因子被魔鬼的靈魂勾出想要探頭的爪牙,潰敗又難看。
林是非惡劣地想,如果嶽或以後膩了他,不喜歡他了,那他要做的就不會只是再把嶽或關起來那麼簡單,還有讓他生孩子……又或者就他來生。
讓這個孩子成為他們之間再也無法分割的牽絆。
這樣的念頭實在是危險……又迷人,林是非抿唇闔眸,咬合肌把伸到後槽牙處的舌尖咬住,讓尖銳的疼痛在口腔裡蔓延,以此保持清醒。
等好不容易壓下這股荒唐的妄念,林是非反而想逗逗嶽或。
“daring,”他湊近被酒精淹醉意識的嶽或,“既然你不讓我生寶寶。”
“那你給我生好不好?”
“好啊。”嶽或說道。
他回答得不假思索,林是非都愣住了。
甚至不可思議:“什麼?”
“我說……好啊。只要你……喜歡的話。”嶽或捧住他的臉,用唇去碰他的唇,“但是……我知道你、根本不會這麼做。因為……寶貝很愛我,也很尊、重我……你不會傷害……不會傷害我的。”
他說:“你愛我……勝過愛你自己,我知道。”
他那麼篤定,且那麼相信林是非,沒有絲毫猶豫的停頓。
直接把林是非卑劣又邪惡的念頭都摁死在了搖籃裡。
——全部。
林是非眼眶泛紅,眉心抵著他的額頭,低喊:“daring。”
嶽或應:“嗯。”
“星星。”
“嗯。”
林是非啞聲道:“我好想抱你。”
“嗯……哪、哪種抱呀?”嶽或認真地問,隨後也不等林是非回答,就隨手一指門口,“那你去……去把門鎖好。”
他躺在沙發上迷懵地看天花板,無下限地縱容:“來吧……你抱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