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嶽或不理他說自己可愛這句話,只提議道,“那要不你再喝兩瓶?”
他是真的挺想看看林是非喝醉是什麼樣子,想象不出來。
也不知道兇不兇。
“好啊。”聞言,林是非立馬去把方才從場內帶回來的一瓶紅酒拿在手裡,用開瓶器把深入瓶頸的木塞弄出來,“星星跟我一起喝。”
紅酒倒入幹淨的高腳杯,深紅色的酒液順著杯壁蕩淌,猶如卷波起不同的海浪,像朵會晃動的豔玫瑰。
“我不要喝。”嶽或立馬後退半步,出聲拒絕。
“嗯?”林是非抬眸,明知故問,“為什麼?”
“……”
緘默間,嶽或很想罵人,他特麼難道不知道為什麼嗎?
但林是非就非要問,上前半步追道:“daring,到底為什麼啊?”
“我……”嶽或撇嘴,悶著聲控訴,“我喝酒你老欺負我。”
“對啊,”林是非笑,明目張膽直言不諱地說,“所以星星得喝兩口。”
“你不喝我怎麼欺負你。”
嶽或:“……”
嶽或:“?”
“林是非你要點兒臉,”嶽或道,“你不能欺負我。”
“我能。今天是我們的訂婚宴,星星怎麼能不喝酒。”林是非拿起方才被放在高腳杯旁的紅酒木塞,伸遞到嶽或鼻翼下,讓他淺嗅屬於紅酒的甘甜、又摻雜著苦澀的味道,“stuff into the itte hoe beneath ”
他說:“信嗎?”
“……”
桌上的兩個高腳杯都被倒入了紅酒,此時液體的晃蕩已經停止,將透明纖薄的玻璃杯分割成兩種不同的顏色。
一半濃鬱一半透明。
而林是非就屬於那抹深色。
想要什麼、不要什麼都無所顧忌,還只願他的所愛能夠與他共沉淪,嶽或想,他真的要溺斃在林是非這杯紅酒裡了。
想慣著他。
幾根指節轉而捏住了那截細韌剔透的高腳杯頸,嶽或指腹點了兩下杯壁:“把你的紅酒拿起來。”
林是非眼睛倏亮,欣然同意嚮往。
嶽或捏起高腳杯,另隻手便朝林是非微勾:“寶貝,你離我近一點。”
林是非就更加地靠近。
身著淺黑色正裝的胳膊頓時繞過林是非微曲捏杯的手臂,與他互交相錯。
嶽或舉杯示意,一字一頓地說:“交杯酒。”
林是非有些怔愣,四肢反應遲鈍地沒動,只餘心跳快要沖破胸腔。
最後還是嶽或提醒,他才喉結劇烈地滾滑,不那麼遊刃有餘地仰頭喝下那杯紅酒。
彷彿是覺得林是非的反應有點乖,很令人心癢,嶽或嚥下嘴裡的酒液,便雙手攀住他的脖頸讓自己貼近。
而後,他伸探出舌尖舔了下林是非的唇縫,評價道:“你的紅酒好像比我的甜。”
林是非的呼吸如數凝屏。
“但你是我的,所以我也很甜。”嶽或又舔了他一下,聲若蚊吶地承諾,“想怎麼對我……都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