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是非放在他第三顆紐扣上的手沒停,抬眸自上而下地投射沉欲的視線:“憑什麼不能?”
“星星剛才還說,讓我用力點愛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幾乎貼頸灑出的嗓音既沙啞又勾人,搔得耳朵發癢。
“那你還說今天晚上絕對不會動我呢——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嶽或連忙按住他想解他最後一顆釦子的大手,喉結滑動發出抵抗的聲音,“而且我剛才本來就不是認真的,我哄你呢。”
林是非撇嘴,不信:“哄我幹什麼?那明明就是邀請。”
“寶貝在鬧脾氣不開心,我不哄你哄誰。”嶽或道,“那不是邀請。”
林是非用拇指指腹懲罰性地按了下他頸間的喉結,隨後食指又探入他口腔提醒他別亂說話。
柔軟的舌滑過肌理,嶽或唇瓣微張,安撫地親他。
就這樣過了幾分鐘,待察覺對方心情似乎還好,他便用舌尖將林是非的手指抵出去,嚥下分泌出的口水偏頭說:“明天下午我們要訂婚的,你一動我就沒輕沒重,我起不來的話……你想跟空氣訂婚是不是。”
“當然不是。”林是非即刻應聲,他與嶽或面面相覷,半天過去才妥協翻身側躺好,將人擁進懷裡,“知道了,不動你。”
聲音委屈得有點發悶。
嶽或彎眸淺笑,單手掌住林是非的半邊臉,扭頭和他深吻。
“星星……明天你等著。”
最後,林是非這麼說道。
嶽或頓時毫不留情地把他推開,重新去浴室簡單洗漱,降降年輕氣盛身體裡升起的邪火。
當然,他洗完出來後林是非才能進去洗。
廣場大廈的商業幕牆被突兀地關閉時,沈婉正哭得傷心,梨花帶雨中又帶著破碎。
“陳夫人,”負責人開啟幕後的門,歉意道,“陳總還在外面等您呢,您出去吧。”
“今天實在是抱歉,但以後請不要再來了,相關後續問題我們會跟陳總聯系。”
沈婉這才反應過來,她被強行制止“閉嘴”了。
“是林倚白,對吧。”她擦掉臉上的淚,很篤定。
而負責人根本沒藏著,林倚白早就說過可以直白了當地告訴對方。
“是林總。”負責人單手持著門把手,身體微側,以能讓沈婉更好地出去,“他還讓我轉告陳夫人,這是你第二次讓他的孩子陷入不好的局面當中,上次是讓小林少爺——他說我這麼說你會明白的,這次是讓另位小少爺深陷輿論風波。”
“林總上次就跟您說,沒有第二次,否則會直接走國內相關法的律程式,”他稍作停頓,似是在讓對方接受緩沖,“您馬上就會收到律師函。”
“你說什麼?”沈婉不可置信地瞪起眼睛,方才那點猜到是林倚白搞得鬼的自信都變成了氣憤,“我只是想讓我自己的孩子回來看看我,我有什麼錯?他陷入了什麼輿論?!”
“您回去可以自己看,有多少人是對那個孩子態度不善的一目瞭然。”被陳銘川找到時,負責人秉著看沈婉可憐、被前夫傷害的同情,所以接下了這次的生意。
而且嶽釋正是處於被議論談資的漩渦中心,把這樣的人渣捶死,不遑是在做好事。
但廣場的負責人沒想到會引來林倚白這樣的人物,還以更加直白的方式明白了沈婉也不是善茬兒,那點同情便消散得極其幹淨,只想趕緊擺脫。
負責人不卑不亢,道:“林總說,您需要再次明白,或小少爺不是你的孩子,早在他搬進林家的第一天,小少爺就是他和他妻子的孩子了。”
身為可憐柔弱的母親,網上無數人在看到沈婉哭求著讓嶽或回去時,言論果然都在對他進行自以為正義的攻擊。
說他不孝,說他不像話,說他是個白眼狼吧……
“我不是……不是想讓別人這麼說他,”沈婉茫然地駐足在大廈的馬路邊,明明手機上的那些評論是幫她說話的,可她卻覺得無比刺眼,“我真的只是……真的只是太想他了。”
初冬的夜晚比較冷,只是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沈婉的臉就有點發白。
陳銘川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神色冷漠又煩躁:“你沒事提嶽或幹什麼,非要讓林倚白一次又一次地盯上我才好是嗎?”
“我不,我……沒,有……”沈婉搖頭,眼淚“唰”地落下來。
“嗡——”
螢幕上方還顯示著眾多評論的手機突然響起一道簡訊進來的提示音,是林氏集團的法務部給沈婉傳送的律師函。
幾乎是同一時間,新聞頭條又自動推送出了一道被廣為人知的標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