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回不了頭了。
“daring,你知不知道你對我又做出了什麼樣的承諾?”他掰過嶽或的下巴,拇指幾乎不懂憐香惜玉地重重按壓在他瑩潤的喉結,讓他隨著自己摩挲的力度而不得不做出吞嚥動作,眸色深沉強勢,“嗯?真的知道嗎?”
“嗯……”嶽或低哼,完全是不自主發出的聲音,“知道。”
他能被盈盈一握的纖頸中間最脆弱的部位被按得泛緊,但並不疼,只是對方的態度太過強硬好像隨時都能讓他體會窒息的感覺,可他能感受到林是非並沒有這個意思,因為他的拇指在細細描摹他的肌理,其中含有的只有百分、千分的珍重。
於是嶽或又將脖頸放肆地仰起些許,以此告訴他“能對我生殺予奪的權利”交付給你:“我知道。”
他說:“林是非,我知道我在對你說什麼、承諾什麼。”
林是非徹底癲狂地淪陷。
拇指轉而攀上去淺按嶽或的左邊唇角,果然把人按得嘶聲。
似是要讓他清醒似的。
“嘶……疼,別按。”嶽或撇嘴委屈地蹙起眉宇,抓住林是非的手重新壓在自己喉結處,讓他換個地方碰,但腦袋卻沒做出絲毫躲開的動作,小聲嘀咕,“你別以為我慣著你,你就能為所欲為了。你要聽我的話,如果你不聽我就……生氣,讓你哄不好。”
“我聽你的話。”林是非啞聲,即刻接,“我永遠都聽星星的話。”
嶽或滿意:“嗯。”
“daring,我想親你。”林是非突然道。
嶽或的舌尖下意識去觸唇角的小傷口,沒拒絕:“親吧。”
林是非盯著他的傷,啞著嗓音提醒:“可能會有點疼。”
“嗯,”嶽或仰臉毫無底線地靠近林是非,縱容,“我不怕疼,隨便親。”
“還不怕疼呢,那星星為什麼哭,”林是非莞爾淺笑,小心翼翼地擁住嶽或勁瘦的腰身,隔著襯衫布料指腹輕點,聲息昧曖黏糊地說道,“剛才都哭得……腹部痙攣了。”
“……”
被拆穿的嶽或腰側與腹部不自覺地緊繃,人魚線的弧度線條幾乎都能被描摹出。
他抿唇面無表情地和林是非奮力對視,耳根終於一點一點地被火星燎染,又紅又燙。
最後惱羞成怒般抬掌便拍在林是非的肩背,壓抑著嗓音,咬牙切齒:“林是非你閉嘴。”
聽話的林是非果真閉上了嘴巴,笑音卻止不住。
“哈哈哈哈哈……怎麼啦?陳銘川,你不相信我嗎?”深沉的夜晚許多人未眠。
沈婉在富麗堂皇的客廳中央看著無故沉默的陳銘川,虛假的笑聲瞬收,感嘆道:“你們這些人啊,都活在虛偽的面子裡,怕被外人議論,身份越高就越想表現得幹淨、崇貴。既然這樣——你們為什麼還要在私底下做出那麼惡心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好好地教你的好兒子怎麼做人?!”
她方才還算溫和的面容突然變得扭曲猙獰,抓起沙發上的抱枕就朝陳銘川砸了過去。
“我說了——!你幫我找媒體讓我說話,我不會再跟陳譚淵作對,也不會再每天都想著捅他十刀八刀,反正沒有我他這輩子也不會好過的,”沈婉瞪著杏圓的眼睛,“我要正面和嶽釋對線揭穿他的真面目,讓他再也翻不了身!我不會在媒體面前亂說你們陳家裡有多讓人惡心,我只想做徹底搞垮嶽釋的一份子。”
陳銘川:“阿婉……”
“陳銘川!你還真以為自己能看住我一輩子是不是?你別太自以為是。如果我真想鬧得人盡皆知同歸於盡,你真以為你白天還能去公司上你的班嗎?!”沈婉目眥欲裂,再次說清自己的訴求,“你幫我找媒體,我要把當年的所有都說給外人聽,我說了我不會亂說話,我只是想搞垮嶽釋僅此而已——你確定不跟我做這個交易嗎?”
失去嶽或的沈婉幾乎已經陷入了瘋魔的狀態,她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陳銘川無法不相信她的話。
確實,如果沈婉真想無所顧忌地鬧,陳家目前在外的名聲與形象只會更差。
但陳銘川還是擔心如果他答應了對方的要求,沈婉在媒體面前要說的,就遠不止和嶽釋身為夫妻時的恩怨。
所以他不敢貿然鬆口。
陳家如今只是因為陳譚淵的個人原因而受了些影響,只要林倚白跟林是非不再閑得沒事幹盯著他,這道劫難早晚都會過去。
可如果沈婉藉著討伐嶽釋的機會,再說譚諶沒家教,陳銘川無視她的兒子,連個管家都敢虐待嶽或……那他們還要不要臉?
沒人會把自己往火坑裡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