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嶽或有些怔愣,隨後明白,輕問道,“寶貝是找到他……婚內出軌的證據了嗎?”
“嗯。對,”林是非點頭說道,“網上還挺容易扒的。”
嶽或沒很快應聲。
林是非便先收起希冀,小心地徵求意見般道:“我如果真的做這些,星星會怪我嗎?”
“嗯?”嶽或無奈,胡亂揪了把他的長發,“我怪你幹什麼啊。”
“林是非你忘了嗎,我上次還在對你說,看到他們過得不那麼好我會……”他音色漸低,卻仍然在表達最真實的自我,“我會覺得開心。我當時還問你是不是我變壞了呢……你說不是。”
“本來就不是。”林是非堅定地說道,“daring,人在道德方面犯下的錯誤,法律幾乎沒辦法制裁,但這並不代表犯錯的人可以不用負責任。”
嶽或低應:“我知道。”
“我沒有辦法原諒、也絕對不可能放過對你不好,讓你受委屈的人,”林是非本還平穩的音色陡然下降至負數的冰點,“他們不能過得好,更不能過得風生水起。”
“當然,做什麼之前我都不會隱瞞你避開你,會徵得你的同意。”
被無條件維護偏愛的感覺太好,嶽或想,他這輩子肯定都不能跳出屬於林是非的漩渦了。
“嗯。”他應聲說,“我知道的。”
“我剛才沒有馬上說話不是因為要心軟,”手間的長發在熟練的吹風中已經幹得差不多,嶽或關了吹風機,“我是在……預設你的做法。”
可再怎麼說嶽釋都是他的親生父親,最原始的血緣關系無法讓他真的採取行動大力支援。
那就只能像上次一樣,只選擇預設。
林是非的大手按在嶽或的後頸:“daring,吻我。”
嶽或便捧住他的臉重重地吻上去。
“林是非。”
“嗯?”
“……抱我。”
晚九點多的時候,嶽釋剛和許靜葉帶著嶽含舒從外面吃飯回來。
最近因為嶽或的事情,許靜葉跟嶽釋冷戰了好多天。
前兩天才被哄好,從父母家回到自己家。
嶽釋已經向她保證,不會讓嶽或進他們的家門,更不會和前妻的兒子培養親近的父子關系。
他只是需要一個並不被看重的“繼承”人。
得到一再的保證後,許靜葉心情難得輕松,和嶽釋去小學接到放學的嶽含舒後,他們一家人便在外面吃了飯,又去商場逛了會兒。
“小葉,既然我已經幾次三番向你承諾了,我不會讓嶽或回來,”嶽釋攬著許靜葉的肩先讓她進家門,邊換鞋邊道,“所以你相信我好嗎?”
許靜葉撇嘴,秀麗的面容雖然仍有點不情不願,但到底沒再說什麼。
“和你結婚那麼多年,你都知道,我對那個女人和對嶽或的感觀到底是什麼樣子,我根本沒有跟他們聯系過,”嶽釋隨人走進客廳,音色裡竟少有地帶了點祈求的意味,“但我最近兩年的狀態確實不怎麼好,小葉,我很痛苦,我很喜歡畫畫,如果失去這個我會想死……含含太小了,她長大需要很長時間,可我要緊抓住如今的靈感把我的畫法教給相對於親近的人,不然我這輩子就白活了。”
“你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好嗎?”
“唉啊我知道了,”許靜葉語氣有些幽怨,可並沒有再表現出抗拒,“這些話你早就跟我說過八百遍了,這些年我什麼時候跟你吵過架啊。”
“哪次不是支援你?”她頗為無奈地強調說,“我哪次都是在支援你。”
和嶽釋結婚八年來,許靜葉當然知道是嶽釋帶給了她優渥的生活,還有奇瑰的藝術氛圍。
每次和嶽釋出去,無論是線上還是線下,別人見到她都會尊敬地說她是嶽釋的老婆,藝術家的夫人。
身價都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