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的嶽或不知想起什麼東西,紅著臉惱怒地把林是非的枕頭扔出去砸在他的後背,憤然地讓他走開。
待人老實地進了浴室,嶽或睜眼看著天花板,很突兀又莫名很合時宜地在這時想起蘇爾讕。
自從上次林是非犯病,他們已經很久沒聯系過了。
就算聯系也只是蘇爾讕在詢問林是非的情況。
林是非是他的病人,他要確保、確定對方的狀態有好轉,才會放心。
而他在最初的時候就告訴過嶽或,猶如林是非過強到不正常的控制與佔有慾,伴隨而起的還有他對愛人濃鬱的生理yu望。
林是非的朋友是嶽或,戀人是嶽或。所以嶽或要“承擔”起所有的“責任”,從頭到尾。
林是非的 yu望幾乎是個無底洞,需要嶽或每時每刻填補,任其索取。
但是……
晦暗的視野下,只有少許的微光從窗外投射進臥室,嶽或將被子拉到下頜,心道:但是快聯考了,他怕自己“色令智昏”會著了林氏狐貍精的道,必須得約法三章。
約十分鐘後,林是非從浴室出來,走近見嶽或還睜著眼,便輕聲問:
“怎麼還不睡?”
“我要跟你商量事情。”嶽或看著他說,在林是非掀開被子躺下後,他自主地往人懷裡去。
話落,都不用再往下聽,林是非就福至心靈道:“噢,星星又要限制我。”
“……”
這麼快就被拆穿想法的嶽或感到匪夷所思,待和林是非含有委屈埋怨的眼睛對視半天,他才沒忍住笑出聲來,拿手指戳他肩膀,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什麼啊。”
“難道不是嗎?”林是非捉住他的指節,放在唇邊輕吻,眼睛微亮。
嶽或忍笑:“是。”
“噢,”林是非眼睛裡的光滅下去,“我就說是吧。”
“哈哈哈哈哈……”嶽或開心地胸腔震動,頻率完美地傳達給擁著他的林是非。
後者不再鬧小情緒,跟著淺笑揚唇,神色認真地說道:“好了我知道快要藝考了,不會鬧星星的。”
“這可是你說的,”嶽或當即伸出小手指到人眼前,眼神希冀,“我們拉勾。”
“……”
林是非看著那隻微蜷做出彎月形狀的小手指,突然就想狠狠地抽上秒的自己一巴掌。
可話是自己說的,他只能抿唇,很不情願很不甘心地同樣伸出手,和嶽或像三歲小孩兒似的用拉勾來遵守諾言。
嶽或臉上的笑頓時更大,像個勝利者。
“好吧。”林是非認命。
“等聯考結束,”片刻後他溫熱的吻落在嶽或的眉心,一字一頓地說道,“星星凱旋了,我們再大幹一場——讓你只能待在床上,哪裡都不能去。”
“你……”嶽或笑容瞬收,忙用掌心捂住林是非的嘴巴,讓他別說些廢話,忍著莫名的耳熱嘟囔,“林是非……你煩人。”
“我才不煩,”林是非沉悶的聲音自嶽或的手下傳出,“星星明明喜歡我、愛我。”
“嗯。”這點嶽或當然不會不承認,但怕林是非會再說出什麼更過分的東西,他忙道,“別再廢話了,趕快睡覺。”
林是非彎眸:“好。”
“晚安,星星。”
週日他們在家和言千黛處了大半天,又和大橘玩了會兒,吃過午飯等下午五點左右時,嶽或便和林是非去學校。
畫畫不能停。
“啊……趕緊考試吧,不然我都要變成素描本了,真的都要畫吐了。”還沒出莊園大門,嶽或就像個還沒睡醒的早起人士,憊懶地斜倚著林是非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