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狗東西,王八蛋——他就是故意的!
知道自己已經被拆穿,林是非也不再藏著掖著,俯首湊近嶽或的耳畔,淺笑:“daring,好準啊。”
“星星真的好可愛。”
嶽或紅著眼睛怒瞪而視,但由於氣得眼尾發紅,只像個炸了毛等待被順的毛絨小動物,確實可愛得要命。
開口的語氣雖鏗鏘有力可實在沒什麼震懾力度:“滾吧……真想打死你。”
“雖然我知道星星肯定不捨得,但也不是不行。”林是非出主意,眼睛直勾勾地定在嶽或那張臉上。
低聲道:“daring,不要打死我了,你一屁股坐死我吧。”
網上的評論不都愛這樣說?
看誰可愛就坐死誰。
嶽或是個已經直播了六年的主播,當然能夠秒懂林是非說的是什麼梗,但他的大腦此時還停留在“委屈生氣”的情緒,聞言只覺得又無語又好笑,那股別扭都不知道還要不要再進行下去。
“啪!”
嶽或抬手便用巴掌重重地打在林是非的肩膀後背,咬牙切齒地道:“林是非,你真的是變太神經病。”
“我本來就是啊,”林是非揚眉供認不諱,“daring,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
“行,”嶽或闔眸,認命地說道,“你贏了。”
“星星。”林是非很淺地笑了一聲,低語喊道。
待對方抬眸用‘你又想幹什麼’的嗔斥眼神埋怨時,他斂眉耷目堪稱虔誠地啟唇說道:“我想親你。”
“讓我親你,好不好?”
如天鵝般似能被盈盈掌住的玉頸,微凸的喉結在話音落下的頃刻便無意識地上下滑動,彷彿緊張又猶如邀請。
方才由於找東西卻老是找不到有點急、而被自己的牙齒輕咬的唇瓣有些紅潤,嶽或舌尖快速地掠過已受磨難的下唇,沒好氣地回懟道:“難道我說不好,你就不親了嗎?”
“當然……”林是非眉眼染上勢在必得的笑意,回答得極其擲地有聲,“不會不親。”
嶽或便瞪他:“那你還問……唔。”
林是非緊擁著嶽或的腰身讓人更加地靠近自己,強勢地撬開他的齒列,勾出那截軟舌,掠奪糾纏。
純棉質睡衣的衣擺仍呈現自然下垂,將不可避免擦過對方腰側以及尾椎肌理的手指節半遮半掩,衣服被攏出緊致的弧度,指腹輕點摩挲,猶如在敲打什麼如意算盤。
呼吸被長時間地剝奪,是件很容易讓人感到不安的事情,嶽或被親得腦袋頻頻後仰。
可他的腰身被梏、後頸也被按,躲都躲不開,最後只能用抓著林是非肩膀的雙手改為掐,提醒他適可而止:“別兇……林是非你別兇……你見過親嘴有被……憋死的嗎?寶貝等等……啊操——”
“腿……抽筋……”嶽或突然驚呼,早已攀浮薄霧的眼球頓時淚水上湧明顯,在眼尾泌出可憐的潤濕,他脊背微彎想起身,但膝蓋觸著床起不來又立馬挺直,尋找角度先讓自己好過,哽咽著顫聲道,“腿,抽筋兒了……林是非我小腿抽筋兒了。”
猶如軟繩打結互繞,在小腿的肌膚深處形成小疙瘩似的,致使勻稱漂亮的潔膩小腿肌理處繃直發緊,繼而泛疼,難以忍受。
也不知道剛才是哪個舉動不對,嶽或原本呈跪坐,待在林是非懷裡滿足他精神上的佔有慾。
但察覺到對方的吻太兇,嶽或就想著往後退,沒想到足尖只是剛微撐床面借力,就遭了這樣的報應,頓時雙腿都像使不上力氣了似的,只能更實地坐著尋找能緩和的角度,等待助力外援。
“嗚嗚嗚疼……”被慣到開始嬌氣的嶽或直接便掉了眼淚,睜著的眸子瞳孔微震,說不出完整的埋怨控訴。
他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不是說缺鈣才會抽筋嗎?
他又不缺。
“哪條腿疼?”林是非音色頓時急切,忙去看他,“我幫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