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誇張地說,意識到此的嶽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都涼了半截,他抬眸認真地看林是非,堪稱質問地說道:“這才多久啊林是非,你就對我膩了?”
“嗯?什麼?”得到控訴的林是非直接怔愣在原地,許久都沒反應過來。
待神識歸位後他的表情便如數淡漠,開口道:“看來是星星以後會有這樣的想法,可能會對我膩。不然你會這樣問我嗎?”
嶽或微驚:“?”
“daring,”林是非捏住嶽或的下巴讓他只能看著自己的眼睛,四目偏平地對視,他字句輕頓地警告,“你要是膩了我,我就把你關在家裡,做到讓你不敢再說膩為止。”
嶽或:“……”
好,是他多慮了,神經病還是那個神經病,永遠都是。
他仍然捏著下衣擺的手動了動以示提醒他想 tuo 衣服 ,莫名有些不服氣地說:“那我們為什麼不做?”
林是非眸色晦暗,很誠實地道:“宿舍不隔音。”
“……”
嶽或似乎有點懂了。
果然,林是非由衷問:“星星覺得我會過癮嗎?”
“……”
林是非道:“今天的承諾我要留著,等回家的時候再幹。”
話音未落,嶽或還捏著衣服的手便霎時松開,還往下抻了抻把自己方才露出些許的人魚線遮嚴實。
他討好地捧林是非的臉,親暱地和他貼額頭眉心,尤為真誠地說道:“寶貝,在班裡我只是開玩笑的。”
“你別真的當真啊。”
林是非果斷閉目鎖耳:“我不聽。”
“我就當真。”
“……”
二人相互對峙半晌,嶽或最先招架不住林是非的視線,像能吃人似的。他連忙腦袋後撤抬手打了林是非一巴掌,不明顯地笑罵,小聲道:“煩人。”
林是非握著嶽或的手腕往浴室走:“去洗漱。”
嶽或應:“好。”
在除錯花灑的水溫時,林是非側首看著嶽或忽然道:“一三五七。”
嶽或沒反應過來:“嗯?”
林是非貼心地提醒:“今天週三。”
“……”
林是非:“履行義務。”
嶽或抬手接住一掌花灑下的水流便往林是非臉上潑,忍著莫名的羞赧咬牙道:“林是非,你真的是狗吧。”
林是非便無聲地沖他不明顯地出聲:“汪嗚。”
被眼前長相似能魅惑人的漂亮大型犬低“汪”了聲,也不知被觸碰到了哪道開關,嶽或錯眼不眨地和人對視,隨後耳根和脖頸便直接紅了個滿目豔緋。
—
從月考剛考完的週日,嶽或就把重心轉移到了專業課上。
接下來的兩個月裡,他回到宿舍不會再寫試卷,而是不知疲倦地畫素描、速寫的兩項課程。
而林是非會在旁邊把最近總結的知識重點講給嶽或聽。
由於太熟悉畫畫,在畫東西時,已經完全能夠一心二用的嶽或有時還會提出疑問,讓林是非重新講。
完成課程作業的期間,只要覺得有閑,嶽或仍會開直播,不過這時候他畫的不是水彩,而是鉛筆或炭筆。
自國慶假期結束返校後,全體住校的高三生,都是上滿四周回家一次。
接連三週的高強度畫畫都要讓嶽或吐了,看見黑灰色的鉛筆線條就覺得眼暈。
他果然還是喜歡水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