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地紅了。
好像剛才的悄悄話都被大家聽去了似的,因此身體在自行替主人做出“不好意思”的羞赧。
發現他耳根紅突然如血瑪瑙的杜傑驚奇:“???”
他半真半假地說:“你們班主任我最近是又變帥了嗎?”
不然嶽或同學是怎麼回事?
話落,班上同學集體淺笑出聲,沒笑完就大聲接:“對,特別帥——”
嶽或更加無所適從,臉都要有變緋的趨勢,隨後他手指微蜷似乎是想捂住自己半邊臉頰。
只是舉動還未實行,眼前便忽而被語文書遮擋。
林是非用書擋住他的臉,在班級裡的笑聲中低聲道:“都別看他。”
他不願意讓任何人看見嶽或不同於“正常”時的任何樣子。
嶽或哭泣、羞笑,全都是他的。
大家已經做同學一年多,每個人都能看出他們班上,往日裡明顯不能惹的校霸變得越來越平易近人,轉校生林是非更是天天黏著嶽或,像個嬌妻。
說他們之間沒點兒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
特別是肖洋跟白喬早在班上大喇叭似的傳達過,林是非親口說過他是嶽或的童養媳。
別說自班同學,就是外班同學都知道這點。
而且往常明明是林是非看著更好接觸,但等到真相與時,所有人便都能發現除了嶽或,他對誰都不感興趣。
眼底的情緒也總是讓人無法窺探,特別深鬱墨沉。
聽到他這麼說,大家並不覺得冒犯,反而早習慣了,要是林是非對嶽或不這樣,那才是真奇怪呢,所有人便瞬時很禮貌地把視線收了回來。
只有耳朵和些許餘光,仍在注意著後面的情況。
“我們沒說什麼啊,”嶽或看到眼前有書,趕緊抬起雙手將其展開,自己舉著擋住自己,聲音不大底氣卻很足,“就是在討論數學題。”
“……就快要弄懂了。”
他左手無名指處的戒指在教室的燈光下尤為顯眼,被映出同等的銀光。
竟讓杜傑看得眉尾輕動心頭微跳,他下意識垂眸去看林是非的左手,空空如也,那口方提起的氣息便霎時松落下去。
就說嶽或同學和林是非同學怎麼可能會早戀呢。
特別還是這麼明目張膽的。
肯定是他精神太敏感,太緊張了。
“討論數學題好啊,”杜傑笑呵呵地說,“那你們等過會兒再討論。”
言罷他隨意招手,道:“林是非,你跟老師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聞言,林是非有點不解,但他還是先側眸看了眼嶽或,用眼神示意“我去了”,待得到同意的回應便起身,應道:“好。”
“那個……或哥?”林是非跟著杜傑剛出教室,肖洋就立馬朝後一百八十度扭轉身體,欲言又止地喊道。
幾分鐘過去,自行恢複的嶽或耳根熱度已經降得差不多,再看不出過於明顯的異樣。
他剛把語文書塞進書架,聞言抬起眸子,又是不好惹的校霸模樣:“怎麼了?”
肖洋扒著他的書架,把下巴放於手背,像偵探剛發現新線索似的盯著他的左手,想八卦的嘴巴半天沒合上,問道:“你這個戒指……是跟誰啊?”
戴的時間肯定還不算久,不然也不至於方才嶽或抬手拿書才被看見。
“他啊,”嶽或理所當然地用指腹輕點林是非的桌子,毫不避諱,“林是非。”
“……”肖洋驚訝,“你倆真談戀愛啦?”
嶽或反問:“不然呢?我倆天天黏著有病啊?”
“……”
得到確定答案後,肖洋竟然覺得自己的心都在顫抖,很是激動,雙眼更是猶如會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