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或五點多被誘哄著去上早自習時,都差點兒起不來。
他邊被林是非擺弄著穿衣服邊哼哼唧唧道:“誒啊八點就要考試了……我好睏啊,我不去……不上早自習。”
“不行的。”林是非堪稱冷酷無情,依舊給他穿衣服,低聲哄道,“這個不能慣著星星,有一就會有二。”
“所以不可以不去。”
“……”
嶽或睜開睡眼惺忪的眸,可憐又兇狠地瞪他。
欺負起來好像很容易。
在這股對視中,林是非不知在腦子裡過了什麼畫面,他莞爾低笑,退步道:“不去也行。”
嶽或眼睛亮了。
林是非續話,道:“答應我一個條件。”
嶽或眼裡的光滅了一半,很謹慎地問道:“什麼啊?”
林是非啟唇,一字一頓地認真表達道:“星星每天都要跟我做、ai。”
話落,嶽或瞬間推開林是非不讓他緊挨著自己,幹脆利落地下床去浴室洗漱,眼底的光如數湮滅,他自我催眠地說道:“我愛早自習。”
林是非在他身後輕笑出聲。
愛早自習的嶽或在教室裡又偷雞摸狗地睡了大半個小時,吃完早飯就和林是非前往考試的教學樓。
他們不在一個考場。
在走廊分開前,似是想起早上發生的事,又想起林是非叮囑自己好好考試的話以及威脅。
嶽或並不覺得自己這次月考就一定會退步,有點想要討價還價,道:“林是非,你說這次我總分和排名只要有一個下降,就會罰我是吧?”
林是非毫不掩飾自己的劣性因子,點頭應道:“嗯。”
“那我要是沒退步的話,我也要獎勵。”嶽或能被林是非盈盈一握的脖頸微梗,如是說道。
“好,”林是非同意,“星星想要什麼?”
“我都可以給你。”
聞言,嶽或先看了眼周圍的人,沒幾個學生,但他還是莫名壓低音色當機立斷地說:“不能每天都那什麼,容易腎虛。”
林是非表情瞬時變得有些古怪,確認般地問:“我腎虛?”
“我虛。”嶽或認真,頭皮微麻,而後不等人繼續追問他就更迅速地說道,“要是我成績沒有退步,那我們以後就只能……最多也就只能二四六可以。”
林是非:“……”
林是非驚疑:“daring,你又限制我?”
“這是我的獎勵,”嶽或聲音只夠他們兩個能聽見,但很理直氣壯,“你不打算答應嗎?”
“你以前——甚至剛剛還在說我想要什麼你都會給的,”說到這兒,他裝模作樣地微嘆息了聲,“現在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嗎?提上褲子就不認是吧?”
林是非:“……”
林是非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好憋屈,但還不能說什麼。
他認真地思忖片刻,還是想為自己爭取下:“一三五七。”
嶽或堅持:“二四六。”
“一三五七。”
“二四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