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四人間的宿舍空間並沒有很大,兩張上下鋪的床,四張單人的寫字桌相併,加上狹小的獨立洗浴衛生間,便幾乎塞得滿滿當當。
從桌邊前往床鋪,只有簡短的幾步距離,可饒是如此,嶽或都還是被抱過去的。
就像上次參加完林是非的生日宴會時,他喝多後被面對面地抱著上樓……
嶽或尾椎處的勁削肌理剛觸碰到床沿,他便立馬用足跟輕踩在床面,腰身微提地使力,往床的裡側移去,把外面的空間熟練地給林是非讓出來。
似乎是覺得過於膩歪,他垂下睫羽沒再和人對視,耳根通紅地小聲說道:“別抱著我了……有點不舒服。”
聞言林是非莞爾淺笑,乖順地應:“好。”
隨即他靜等嶽或將太空被拉過來蓋上,面向牆壁猶如面壁思過似的。
嶽或的睡衣圓領由於側身的角度往下滑了些許,弧度優美的肩頸便自然地露出一部分,漂亮得矚目。
林是非的視線不加掩飾與剋制地在上面停留了片刻,然後才掀開被角躺下去,在人身後重新將嶽或親暱地擁入懷中。
嶽或耳根還紅著,察覺到動作沒回頭,任其黏著地擁抱。
“daring,”林是非見嶽或沒有跟自己主動說話的意思,便唇瓣觸著他的耳垂,沒話找話似的低語,“i ent in again”
“……”
嶽或沉默不言,頸側稍上的咬合肌倒是在很輕地咬合,好像牙癢想咬人似的。
察覺到此的林是非怕過會兒會被家 bao ,他見好就收,又低喊了聲:“daring。”
這次嶽或應他了:“嗯?”
林是非問道:“嶽釋最近這些年,是不是沒有再畫出什麼出圈的作品了?”
他想起直播時嶽釋出現,仍然覺得心中泛冷,想立馬解決掉這個人。
“不知道。”關於自己這位生物學上的親生父親,明明都是同樣身為他的孩子,但嶽或和嶽含舒的待遇真的是雲泥之別。
而嶽或在發現強求不來的時候,便果斷放棄了,這兩年也根本沒再關注過。
他聲音很輕,猶如是在和不遠的過去告別:“但如果真的有很出圈的作品的話,就算我不關注他的事,大資料肯定也會推給我吧。”
“可是我並沒有見過。”
所以嶽釋確實已江郎才盡。
不然他怎麼可能會突然那麼好心地說要教嶽或畫畫呢。
這明顯是在找免費、且還不用再費心培養的“繼承人”,讓嶽釋的畫法繼續活在大眾的視野下。
他想要真正的免費午餐。
林是非無聲冷笑,眼底迸發出前所未有的狠,能夠飲熱血嗜冷骨似的。
不過用後腦勺對著他的嶽或並未看見,察覺到在身後擁著他的人不再出聲,嶽或微側首,反向抬起手去拽他的長發,纏繞在手指間把玩,說道:“寶貝,怎麼突然又提起嶽釋啊?”
不過話落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大半個小時前直播完被關掉螢幕的手機,總是隔幾分鐘就要震動響起一次。
嶽或蹙眉:“我手機呢?”
林是非便把在他枕邊的手機拿出來,不過沒遞給嶽或。
只徵求意見道:“星星,我開啟看了?”
嶽或放下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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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被林是非諷刺過是垃圾的嶽釋,把壓抑不住的怒火如數發洩給了許靜葉,和她有來有往地爭吵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