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不是讓他想這些的時候。
臥室天花板的精緻吊燈亮著些微刺目的光,嶽或蓋著被子躺在床上,胸腔後的鮮紅心髒完全無法控制地“撲通撲通”跳動。
如擂鼓般聒噪。
手機螢幕上的首都時間已經跳向23:58。
再過兩分鐘就是10月2號了。
他和林是非光洗澡就耗費了兩個小時,差點洗掉層皮。
徹底洗漱完,林是非便去了書房,說要……穿小裙子。
思及到此,嶽或“害怕”得趕緊把被子扯緊蓋住整張臉,只露出雙眼睛盯著天花板,而後又緊張得身體想要蜷縮,耳根都紅了。
小裙子……
這時候明顯已經有些“色令智昏”的嶽或,完全忘記了蘇爾讕當初對他的嚴肅勸告。
——離18歲的林是非遠點。
“咔噠。”
臥室的門把手被人擰動,發出很輕微的動靜,嶽或的呼吸頃刻微窒,連眼睛都不敢眨動了。
林是非推門進來,明明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卻仍然將門關好進行反鎖。
他道:“daring,看我。”
聞言,蓋著纖薄太空被的嶽或便腦袋微側,小心地去看林是非,而後他喉結瞬間滑動。
林是非竟然穿超短裙,還是jk制服……他還穿長筒襪。
白色的長筒襪蔓延著束向膝蓋,在大腿稍下的位置停留,勾勒出筆直修長的線條,黑色的短裙擺堪堪遮過重要景色,卻在這股若隱若現中更能挑起人心底最深沉的慾念。林是非的長發還散著,此時被他用手抓得有些微的淩亂,襯託著那張有稜有角卻並不顯淩厲的面容,肆意張揚又漂亮得要命。
嶽或只覺得四肢百骸的血脈都想要如數噴張,他下意識抬手捂住眼睛,非禮勿視似的,手指卻又誠實地張開縫隙。
看到他這麼可愛的舉動,林是非很愉悅地低笑出聲,而後他單腿跪向床沿,身體前傾著去找嶽或,低聲說道:“星星,現在已經是零點了。”
“我好看嗎?”
“……”
嶽或不由自主地喉結輕滾吞嚥口水,回答:“好看。”
“那我的禮物呢?”林是非問,像個禍國殃民的妖姬,“是什麼?”
話落嶽或便綿長的吐息,自行恢複了好大一會兒,而後心裡建設似是終於完畢,他的手指抓著被子,猛地將其掀開。
頃刻之間,林是非的瞳孔便在燈光下明顯微震,可他的眼睛卻眨也不眨。
被子下有一幅完成度很高的畫,還有嶽或本人。
用色大膽又濃烈的畫中的男生,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身體光潔如新生,他膝蓋屈起微張,雪白的手腕與腳踝,都繫著色彩極其引人矚目的紅色絲帶,明顯是把自己當做了禮物。
猶如真正的嶽或深深地映入林是非眼底。
但真正的嶽或明顯比畫中的還要漂亮百倍、千倍,因為他的表情更加地“多姿多彩”。
“……我的畫送給你。”嶽或的臉頰像是被塗抹上了大片的腮紅,聲音小得彷彿自我低喃,但他仍然在繼續表達,“我的人……也送給你。”
林是非看向他此時和畫中人幾乎是複制貼上般的模樣,眼底升起無法化開的妄欲。
紅色的禮物絲帶被系成精緻的蝴蝶結,絲帶留下的尾巴纖長又柔軟,輕輕地觸碰著肌理。
林是非手指撚起一條紅絲帶的小尾巴,纏繞在指腹,嗓音無比低沉又喑啞:“那接下來,我應該做什麼?”
他俯身距離危險地湊近嶽或的耳畔,輕啟唇,幾乎是誘哄著說道:“daring……告訴我。”
嶽或眼睫顫抖,些許不安地看著林是非,他像個剛學會奔跑沒多久的小朋友,摔倒後沒想著第一時間應該自己爬起來,而是想讓愛護他的人哄哄,所以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的手似是無意、又似是有意地輕點在畫中男生的膝蓋,介紹畫作似的說:“開啟了。”
嶽或完全不過腦子,也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視死如歸般,表情既單純又正經地顫聲說:“get on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