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或輕抿唇瓣,手抓住林是非的肩膀,指腹隔著睡衣布料在人肩後的肌理處用力微陷。
似乎是想把人掐死。
林是非問道:“daring,我煩人嗎?”
“……”嶽或睫羽猶如小扇子般輕輕扇動,很識相,聲如蚊吶地改口,“不煩人。”
林是非滿足,低笑。他用空閑的那隻手去找嶽或的手,與之十指相扣。
隨即他拉著嶽或的手指去觸碰自己的臉頰,再是蓄著長發的腦袋,像小動物撒嬌似的,祈求主人愛fu般地說道:“daring,星星……你哄哄它,你摸摸我。”
“求求你。”
嶽或心底明知道他在故作溫柔,故意裝出這副讓人心動,又讓人不忍拒絕的樣子。
可他還是著魔般地上套,真的不用他再說些什麼“求你”的話語,便開始動手哄他、摩他。
從長發到額頭,從高挺的鼻樑到深邃的眉眼,從柔軟的唇瓣到微凸瑩潤的喉結……
“林是非。”嶽或直視進他的眼睛,用極低的音色喊道。
林是非終於無法再控制自我去追逐人的唇瓣輕吻:“嗯?”
在只有兩人些許不勻呼吸的晦暗中靜默片刻,不知想起了什麼,嶽或下意識地吞嚥口水,小聲道:“寶貝,你以後……也會那樣對我嗎?”
“嗯?”反應過來嶽或在說什麼後,林是非唇角意味不明地捲起抹淺笑的弧度,道,“當然不。”
聞言,嶽或胸口那道始終被提著的緊張氣息便鬆了出去,可這口氣還沒松完,又在瞬間被更緊地提了起來。
“我只會比他更過分。”林是非很認真地看著嶽或,絲毫不隱瞞,更絲毫都不遮掩自己的渴望態度,“daring,你要弄明白一點事實。”
嶽或顫聲:“什麼啊?”
林是非道:“你以為掉眼淚真的是在叨饒而會被放過嗎?如果是星星對我那樣哭……你當然只會被欺負得更狠。”
嶽或裹緊被子,慌張地立馬翻身想要面朝牆壁思過,只是肩膀剛做出轉身的預備動作,便被林是非的大手扣住不讓他面壁。
林是非錯眼不眨地盯著把自己整個腦袋都蓋住的嶽或,掀開被子跟著鑽進去,仍然要故意在人耳邊字句清晰地出聲說話,既是嚇唬也是認真:“daring……在床上,眼淚就是星份劑。”
“哎啊林是非你走開!”嶽或壓抑著聲線急切道,同時抽出枕頭便惡狠狠地蓋向林是非那張平日裡很正經的臉,推拒著讓他離自己遠點兒。
林是非在枕頭底下低笑的音色異常開心。他把嶽或緊緊擁進懷裡,連忙哄:“好了好了,我不鬧你了,星星不生氣。”
他制止嶽或還想繼續打人的行為,道:“不要家暴嘛。”
不過提起“家暴”,嶽或的腦子很不合時宜地回憶起,電影裡那個男生尾椎骨以下的軟肉都被打腫了,全是紅指印,躲都躲不開。思及到此,夜晚裡他似乎很活躍的腦子又更加不合時宜地想起有次他對林是非說謊,不小心惹了人生氣,林是非便把他衣服扒幹淨打後腰下的位置狠狠教訓,那次他是真的覺得……疼。
當然,除此之外,他覺出的更多的情緒其實是羞chi。
被像家長教訓小孩子似的那樣教訓,怎麼都會不好意思。
嶽或覺得,怎麼都得提前商量商量。
“……林是非。”他小心地把被子從臉上拉下來些許,露出雙清澈的眼睛看向面前的人,無比小聲地說,“到時候,你……你不能用巴掌打我。”
“你手太狠了,”嶽或委屈地嘀咕嘟囔,“那次……你都把我打哭了。我對你撒謊騙你,你生氣,我知道……”
“可是我都給你道歉了,都哄你了,你還打我……我疼。”
可不得疼嗎,那次又不是在玩兒什麼情。
而且那時候他們兩個離互表心意都還差了十萬八千裡,怎麼可能會搞些亂七八糟的,就算林是非想,什麼都還不懂的嶽或也得被嚇到。
所以林是非是真的在教訓在打人,根本沒有收力氣,就為了讓嶽或長記性。
讓他以後想起那天就再也不敢欺騙他,再也不敢對他說謊。
但林是非沒想到這會影響到他以後的xing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