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小寶又來了啊。”
不過他當時只以為奶奶是多說了一個字,就沒在意,可是……
“媽,”林是非瞬時接過話題,道,“你和爸怎麼去奶奶家了啊?”
言千黛直言不諱:“因為小寶貝要來咱們家啊,奶奶說他容易緊張,所以我們去取取經,不要嚇到他嘛。”
她有些自豪地笑著說:“今天我們就把大橘帶過來了,而且以後它都跟我們住。”
嶽或被說得很不好意思,怎麼好像所有人都在……寵著他啊。
他之前從來沒經歷過,感覺好不真實,可又直接深陷其中不願抽身了。
而且,他們家說話都是這麼直來直往嗎?
怪不得林是非對他表達什麼時,總是那麼直白。
“謝謝阿姨。”嶽或小聲禮貌道。
言千黛道:“叫媽媽。”
“啊……啊?”嶽或登時抬著眼瞼,傻眼了,心慌亂跳的。
“媽,”林是非無奈,“不要逗他,星星容易害羞。”
言千黛笑出聲來,道:“好吧。”
她把手裡明顯是雙人份的食盒遞給林是非,道:“吳媽做好的晚飯,你跟小寶貝吃吧。我和你爸吃過了,就不跟你們在樓下耗著了哈。”
主要還是怕嶽或在他們面前放不開,不然等他們回來一起吃飯就好了。
林是非接過食盒:“嗯。”
“老公,我們上樓吧。”言千黛朝林倚白招招手。
聽見這句“老公”稱呼的嶽或不知忽然想起什麼,耳朵根悄悄紅了。
等林倚白言千黛上樓回了房間,嶽或才鬆了口氣,他立馬把貓包開啟,將大橘摟入懷裡,喊道:“大橘。”
邊喊邊揉它腦袋跟它貼貼。
林是非等人玩了會兒,才動手拉著嶽或走向餐桌。
“好了不要跟它玩了,你都十分鐘沒看我了,快放開它,過來洗手吃晚飯。”
吃飯時,嶽或由衷道:“寶貝,你家的氛圍好好啊。”
“不是我家,”林是非給他夾菜,“是我們家。”
話落,嶽或胸腔深處突然悸動不止。甚至覺得短暫的“我們家”這幾個字,比情話還動人。
動人到等他們吃完飯,洗完澡九點躺在床上,嶽或再無任何心理負擔地打算實行承諾。
大燈關掉,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才漸漸能勉強視物,晦暗的空間中只有兩個少年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嶽或擺出上次在宿舍同意林是非完塔腿的姿是,位著存捋邀伸下塌,雙肘撐著枕面,指節緊張得時不時輕蜷。
頭發洗完後沒有怎麼吹,還半幹著,林是非幾根纖長的手指緩緩察勁嶽或的發絲,溫柔地挑起兩縷放在鼻翼下輕嗅,不知是說發還是說人:“daring,你好香啊。”
說著,他暈著溫熱呼吸的唇瓣極輕地落在嶽或有些緊繃的白皙後頸、肩背,嶽或身體頓時更加僵硬了,咬牙道:“我們用的一樣的沐浴露洗發露……”
林是非的手指端點落於嶽或的尾椎骨:“好乖啊,星星。”
嶽或闔眸,抿唇不言。但他的身體卻越來越緊繃,根本不敢亂動,就怕會引發什麼不可磨滅的不可描述。
林是非的胳膊繞過嶽或的腰身,手掌緊勒他的邀冊,肌理面板都被按下去柔軟的指印。
“daring,”他聲息有些輕微地不穩,言語親暱,話卻幾乎是用逼迫的態度表達出,“說你永遠都屬於我。”
嶽或聽清了,但還是下意識地低問:“……什麼?”
“快說。”林是非張嘴輕咬他的耳垂,呼吸灼熱得發燙,不容置喙,重複強調,“說你永遠都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