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布滿濕潤的眼珠還是向上方轉動抓林是非的身影,給予自己力量似的:“在寶貝沒有誇我之前,我都以為……畫畫真的是一件,很糟糕很糟糕的事情,誰都不敢說,更不敢跟你提,怕你也會討厭……可是你說它很好。”
“它真的很好,daring,我不是在騙你,”林是非嗓音喑啞得竟是比嶽或還要過分,他捧住嶽或的臉頰親吻他的額頭,眼睛鼻尖,“你都不知道你畫畫到底有多棒,那支畫筆在你手上,就好像擁有生命。星星明白嗎?”
嶽或的眼淚從眼角滑出來掉下去,他點頭:“現在明白。”
“對不起daring,真的對不起。”徹底瞭解嶽或的這刻,被需要的感觀達到頂峰,但更深的情感卻緊跟著蜂擁而出,是無限的恨意。
林是非極度的恨起傷害嶽或的人,但星星在哭,不能再被他另一種極端的情緒嚇到。林是非只一遍遍地表達,說道:“對不起daring……我應該再早一點來到你身邊的,我應該保護星星、愛護星星。”
嶽或不明白他說的“應該再早點”是什麼意思,但他現在有點滿足,輕松,甚至是開心。
哪怕他現在還在掉眼淚。
嶽或哽咽道:“所以就是我離不開寶貝啊……我需要寶貝。以後不要那麼沒有安全感了,你相信我。”
他認真地說:“林是非,你那麼好,根本就不會有人不喜歡你的。”
“不。星星不會知道我對你的執念,”林是非緩緩搖頭,很輕地說道,“我不好。是因為星星好,我才好。”
不然他絕對長不成好人。哪有一個未來的好人在十歲的時候就看心理醫生呢。而且心理醫生跟他討論的話題還是“不能把他鎖起來”、“你不能幹涉他的自由”、“你要學會尊重”、“你要學會……真正的愛”。
林是非吻去嶽或的眼淚,那是他過往許多年受過的委屈,很鹹很澀:“daring對不起,是我今天過分了,有沒有嚇到你。”
嶽或輕輕地哼唧了聲,以此回答“沒有嚇到”的聲息,而後他真誠地發表意見:“寶貝,你快點兒吧,我……腿腫了。”
很明顯,刺癢又疼痛,簡直要命。
聞言林是非微怔,隨即沒忍住淺笑,他特別稀罕地啄嶽或沾染著淚痕的唇角,道:“怎麼這麼可愛啊星星。”
“那現在不哭了好不好,小乖。”
嶽或:“嗯。”
林是非眼眸深邃地看進嶽或的眼睛,道:“星星以後可以二十四小時把我綁在身邊嗎?”
“只要星星要我,我什麼都可以做。”
一切都說開後很容易使整個人都放鬆,嶽或不知道從這句話裡咂摸出了點什麼味道,只腦子短路般地脫口而出:“那你給我生個孩子吧。”
“我一定會很愛他,不會讓他像我。”
“……”
話音落地,林是非先下意識探手摸了摸嶽或的肚子,纖削的腹肌與人魚線此時微繃,肌理線條優美,摸完後發現星星說的是自己,他的手指頓時收回,微抬腰身稍稍遠離嶽或有點潮濕的後背,開始摸自己的肚子,繃緊的薄肌比星星的要硬上些許,但是……
“我能生嗎?”林是非語氣還真像個認真求解的好學生,驚疑又好奇地問。
“……”
嶽或立馬稍起身奮力地扭頭去盯林是非,灰暗的空間中,他的表情竟然真的在思考。
“那肯定不能啊!”嶽或抬手輕拽他長發讓他醒醒,“你在想什麼?”
“啊……可惜了。”林是非收手輕嘆,反應過來之後也開始滿嘴跑火車,說道,“我還想要給星星生十個八個呢,那樣很愛小寶寶的星星,肯定就永遠都不會離開我了,永遠都屬於我。”
看他還越說越來勁,不好意思的反而變成了嶽或,他抬手就握拳怒捶在林是非後背,隱忍著莫名的羞赧道:“沒有小寶寶我也永遠都會屬於你……快閉嘴。”
“就不。我就要給星星生寶寶。”這樣說著林是非突然大力地單臂環過嶽或的腰,而後猛然翻身使力,頓時讓本來趴在床面的嶽或坐起身且坐在了林是非腿上,而林是非躺平,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說道,“星星來。”
“你說讓我生多少個,我就生多少個。”
嶽或紅著耳尖,瞪林是非。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daring,”林是非手肘撐床半起身,手掌撫上嶽或後頸微微下按,讓他不得不低頭啟唇和自己接吻,而後引誘般地開口道,“ejacuate to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