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記住了。
和“enter”意思差不多,幾乎相同,但又比“enter”更……
反正……總之,也就是說——這次嶽或明白林是非在說什麼東西,而且簡直不能更明白了。
在上次蘇爾讕“好心”勸告嶽或告訴他林是非性慾強,讓他在林是非成年時小心,最好離他遠點兒。
嶽或心下就猜測,比於自己對林是非的喜歡,林是非對他的感情,肯定是“得到”。
不然怎麼可能會有人對他的好朋友擁有強烈的控制慾,以及那麼濃鬱的佔有慾呢。
任何感情之間都會有佔有慾的存在,可沒有人會像林是非那樣,在嶽或和別人聊天時,他都要很不高興地非要知道是誰。
要不是嶽或知道林是非首先會尊重他的一切,就沖林是非的心理情緒與強硬手段,嶽或這個人在他面前早就被扒光了。
根本不會有任何秘密。
但等首次真的搞明白林是非的“得到”意思……嶽或倒是沒有傻眼,可還是有些懵逼。
懵過之後就是身體內部的無數血氣一齊上湧,幾乎差點把嶽或蒸熟。
他整個人都冒煙了!
嶽或持著畫筆繼續“臨危不亂”地作畫,且很好地維持住了自己從來沒畫過畫,純靠天賦與心情落筆的青澀人設。
但心裡卻一直在吶喊,甚至沒忍住爆了粗口:
瑪德林是非這個狗東西,他怎麼可以……怎麼能這麼露骨啊。
好特麼羞恥。
煩人。
反應半晌,天邊的殘存夕陽都淡得幾乎要看不見,嶽或在收尾了,他的耳朵也終於不再湧出灼燙的羞熱。
……
“爸爸,你在看什麼?”嶽含舒被嶽釋抱在懷裡,許久沒再察覺到他們的身體重新動起來,她看向其他地方的目光被短暫地收回,好奇出聲。
隨後,她的大眼睛隨著嶽釋的目光朝前面看去,頓時看到一道畫架前的石凳上坐著兩個背影頎長,好像是大哥哥與大姐姐的人。
左邊那個頭發很長,隨意地攏起而紮,應該是大姐姐。
右邊那個在畫畫,畫畫的時候卻還要遮著耳朵……哦,現在放下來了,是個大哥哥。
和其他人相比,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嶽含舒稚嫩的小臉卻忽然大人似的皺起眉頭,那個長頭發的她看著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她肯定不喜歡,說不定還很討厭,因為她現在就在不開心。
直到下一刻,她瞪大眼睛確認了,那個長頭發的根本不是什麼大姐姐。
他是上次搶自己棉花糖的壞人!
而那個畫畫的更不是什麼大哥哥,嶽含舒生氣地指著嶽或的背影指名道姓:“嶽或!”
“爸爸,是嶽或。”嶽含舒不開心地轉過頭看嶽釋,“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肯定是故意的,他肯定又要和我搶爸爸……我討厭他,我們快走叭。”
嶽釋的視線並未收回,腳下也沒動,道:“含含,沒有人能夠搶走你的爸爸。不要鬧哈,媽媽就快回來了。”
剛去不遠處給嶽含舒買了根糖葫蘆的許靜葉回來,隱隱聽到他們對話,沒出聲打斷,而是先不自主地隨著嶽釋的目光而尋。
她秀氣的眉尖當即輕蹙,在嶽釋轉過頭來之前又舒展,不親不疏地表達:“這孩子怎麼會在這兒啊?”
嶽釋回首,道:“和朋友一起出來玩吧。”
“嗯。”許靜葉又隨意看了眼嶽或,想立即走,但又怕太刻意,便沒動。
站在她旁邊的人就是知名畫家,雖然嶽釋近幾年沒有什麼太滿意太出圈的作品,但許靜葉也見過真材實料,懂得好壞。
收回視線前她不鹹不淡地隨口評價了句:“他看起來好像不會畫畫,手法很青澀,但畫的影象……好像還行。”說到這她輕笑了聲,沒任何惡意,道,“確實不像你,他沒什麼天賦。”
往常提起這個兒子,嶽釋的反應都是淡淡的。
嶽或並不優秀,身上也沒任何閃光點可以用來傾心培養,所以實在沒什麼好關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