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是今天中午到的,直接送到家,那時候嶽或還沒醒,就不知道這事兒。
臥室門被開啟一道縫隙,林是非先探了顆腦袋進來,第一次不再表現得那麼遊刃有餘。
他看著仰躺在床盯著天花板明顯不知在想什麼的嶽或,低聲喊道:“daring。”
嶽或抬頭,坐起身道:“站門口幹嘛,怎麼不進來。”
話音落地,林是非便推開門進來了。他反手將門關上,言笑晏晏地和嶽或對視,而後任其肆無忌憚地打量。
遊刃有餘已然重新回歸。
嶽或的呼吸頃刻頓住,撐著床面的手都忍不住指節輕蜷,不自覺地弄皺了床單。
瑩潤且弧度精緻的鎖骨下方是片惹人眼的紅,將冷白的肌膚襯託得更加的白膩晃眼,紅色之下被深海般的靛藍薰染鋪開,收縛勁瘦有力的腰身,而後至成柔順海浪般的碎光裙擺,猶如藏著整片星河似的垂延至大腿中部。
兩條筆直纖白的腿便如此光著,明目張膽且異常招搖地顯露在嶽或眼底。
引人無限遐想。
真的很想讓人……狠狠地撕爛他的裙子。
林是非的長發依然被隨意地微微淩亂地捆束,額前碎發掠過眉眼。
在半長裙身、鎖骨外現、窄腰盡收的襯託下他那張平日裡本就漂亮到雌雄莫辨的臉,在這時更是精緻地令人想要驚呼。
嶽或錯眼不眨,喉結不受控地輕微滾動。
他耳朵開始發燙了。
不敢再看這樣的林是非。
穿著小裙子……那麼好看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林是非。
似是察覺到他的反應,林是非唇角更是故意似的揚起抹能蠱惑人心般的淺笑。
這時,他微微轉身,向嶽或露出背後的光景。
紅色的吊帶線條在他整片後揹來回橫叉交錯。大片的白皙肌膚頓時更加完美地露顯而出,肩胛骨微微凸起,被紅色細繩“纏繞”在後面,似乎下一秒就能長出蝴蝶的斑斕翅膀。
幾乎是剎那之間,嶽或的臉和脖頸就都紅了,如果識相的話這時候就應該非禮勿視。
但眼睛有它自己的思想,就是不閉。
“daring,好看嗎?”林是非把垂落到鬢邊的一縷長發撩向耳後,走到嶽或身邊坐下,看著他通紅的臉頰和耳尖,引誘般地詢問,“星星想不想娶我?”
他湊近嶽或,唇幾乎觸碰到對方的唇角,故意問道:“想不想……毫無顧忌地撕開我的裙子?”
不知為什麼,嶽或心髒撲通撲通地跳。
也就是在這一刻,他好像有點知道自己要送給林是非什麼生日禮物了。
被嶽或猛地抱住時,林是非雖然有點始料未及,但根本沒想著反抗,只好整以暇地看向他前面的嶽或。
想看看他要對自己說什麼。
他有點驚訝又有點裝模作樣地道:“幹什麼?星星還真要撕我裙子?”
林是非眼底染著濃鬱的笑,半真半假地說:“daring,不要這麼耍流芒嘛。”
“閉嘴。”嶽或不好意思地輕斥。
他胸腔後那顆鮮紅心髒,在這樣的林是非面前,久久未能回歸正常的跳速。
悸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