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嶽或被他笑得眼尾都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想哭。
要不是蘇爾讕特別交代,真的不能對林是非直接說出他完全不瞭解的事,嶽或真的想立馬坦白算了。
也省得受這欺負。
可是不行,蘇醫生說了這樣的方法不適合林是非,他需要循序漸進。
“我出國這一年,星星都做了些什麼啊?”林是非單手製住嶽或的手腕抓著他,已經沒有耐心等嶽或說的自己來。
防止對方逃跑他完全不讓人亂動:“又認識了多少人?”
“daring,你揹著我認識了很多好朋友?”
“我沒有……”嶽或被強勢的林是非逼得退無可退,整個脊背都靠在床頭,沒有絲毫空隙,他有點緊張又有點害怕地看著那隻手機,錯眼不眨,微曲起的小腿無意識繃直,“我都跟你說了我沒有認識新朋友,也沒有……什麼喜歡的人,你別再逼問我了。”
他小聲:“……林是非,你怎麼那麼小心眼兒。”
忽然,他身體微一激靈,被重新回歸正常金屬溫度的手機表面碰到面板而涼得打哆嗦。
不過最主要還是被那股令他心虛的震動嚇的。
嶽或壓抑著嗓音低喊:“林是非!”
現在又不是大冬天,其實並不是很涼,但嶽或心裡緊張,反應自然激烈了些。
而且在被手機觸碰到面板的那刻,已經從下午震動到現在的微博評論還在持續增加,如今的每一下震動都能讓他無比他清晰地感受。
提醒他確實是他在隱瞞林是非事情。
“我小心眼兒?”林是非握著手機,眼底深邃暗沉,他身體前傾湊近,確認,“daring,是我小心眼兒嗎?”
“不是不是不是……”嶽或被他的語氣驚得手指輕蜷,緊張到立馬顫聲改口,“是我是我……是我不聽話,是我不乖……惹你不開心了。”
林是非說道:“但我覺得星星很不服。”
嶽或在心裡罵人,眼睛紅了些許,嘴上卻說:“……服。”
“嗡、嗡、嗡——”
“可星星看看你的手機,還在震動,你又不允許我查。”林是非手上力度重了些,“我現在情緒就很極端,想把你……”他生生壓抑才把那句會嚇到人的鎖起來咬牙咽回去,低啞出聲,“我會覺得星星隨時都能拋棄我不需要我。”
“daring,現在說,你不會不要我,永遠都不會。”
嶽或攀染水霧的眼底帶著淺顯的迷濛,瞳孔深處卻又無比清亮,聞言為穩住林是非心理並不健康需要看心理醫生的偏執,急忙表達:“林是非,寶貝……我永遠都不會,不要你的。我離不開你。”
他說:“是我離不開你。”
“好。”林是非極端的情緒被安撫著落回去些許,但他這並不代表他會收手不繼續問,“那星星現在感受到……你的手機現在還有人在給你發訊息嗎?”
“要回答出來,不回答我就一直問你。”
“……”
剛言語哄過人的嶽或以為會得到優待,確定並沒有後,他毫無殺傷力地表達憤怒,瞪人,咬牙回應:“……感受到了。”
—
晚十一點,嶽或才不被逼問被大發慈悲地放過可以去洗漱。
終於躲過“神經病患者”的發瘋。
林是非說到做到,嶽或目前不想說,那他就尊重每個人都可以有的小秘密。
他不會再過分地必須讓星星說實話。
“站那兒。”嶽或耳根紅得能滴血,下床就要往浴室跑,不想再跟林是非獨處一室,然後就被林是非淡漠的音色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