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不知為何,嶽或突然想到陳譚淵首次對他表達出興趣時,對嶽或說是他在露出腰線在表達暗示。
當時嶽或不懂,陳譚淵又是個成年人,所以他說出的話好像就會莫名帶上說服力。
那段時間嶽或真的在惶恐自己的“所作所為”,害怕真的是自己在浪蕩在暗示,哪怕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所以第一次被林是非親額頭而哄他時,嶽或的第一反應都是不會是自己做出了什麼具有暗示性的舉動吧?
今晚得到“喜歡”情感的嶽或再想到陳譚淵的話卻只覺得可笑,還覺得陳譚淵可真是個大傻逼。
他心道,去特麼的暗示,那叫什麼傻缺暗示。
接下來他要做的,才是明晃晃地暗示。
“……寶貝。”嶽或睫毛被淋浴全部打濕。他眨掉水珠,漂亮的眼睛因為攀染水霧而增添一分朦朧的引誘感。
林是非耳根彷彿是被熱水灼燙到了,肉眼可見地變紅,他回應:“daring。”
“嗯。”嶽或清清嗓子,說道,“你幫我搓澡吧。”
林是非頓時看他:“好。”
嶽或又道:“從上到下,從大體……到細節。”
林是非伸手想去流理臺旁的牆壁置物架拿澡巾和沐浴露,聞言動作頓住,側眸直勾勾地盯著嶽或。
頭腦似是在仔細分辨自己聽到的話。
嶽或抬手捏耳垂,說:“但你給我搓澡的時候,我就那樣站著,沒事情做,會很閑。”
林是非下意識應:“嗯。”
嶽或喉結滾動,語氣平靜卻莫名帶著股視死如歸:“我會閑得蛋疼。”
林是非垂眸看。
嶽或抬眼,看進林是非的眼睛,說:“……要揉揉。”
林是非猝然抬眸。
頃刻間,他眼神危險得便猶如海上已醞釀成功的遽烈風暴。
林是非咬合肌輕動,而後還是無法冷靜,舌尖重重抵住後槽牙的尖端,試圖用疼痛清醒。
但完全沒用。
嶽或就這麼坦誠相見地站在他面前,竟然還敢這樣說話。
林是非突然覺得嶽或就像個妖精,這個小妖精總有一天要把他逼瘋,把他逼死。
嶽或等半天沒等來林是非的動靜,也沒等來任何回應,心裡便覺一涼。
心道完了,他決定的“慢慢來”好像太快了。
他下意識就要往回找補,唇瓣欲動還未開口,嶽或就只覺腰間猛地一緊。
還不待反應,他整個人就被林是非雙手掐著腰大力舉起,隨後他便被林是非絲毫說不上溫柔地放在流理臺邊,讓他坐好。
嶽或雙腿懸空,裸露的後背觸到流理臺後的牆鏡,被涼得一激靈,下意識前傾身體,雙手扒住林是非的肩膀。
“寶……寶貝?”嶽或盯著地面的熱水,水汽蒸騰,繚繞模糊了人的眉眼。
林是非一手捏著嶽或的下巴讓他只能看著自己,一手搭在嶽或懸空的腿彎處,意有所指,強勢命令:“開啟。”
“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