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終於且徹底回過味的嶽或突然把臉埋進膝蓋,狠裝鴕鳥。
露出的兩只耳朵跟紅瑪瑙似的,似要滴出鮮紅的血液。
林是非沒好到哪兒去,冷白的脖頸都紅了一片。但第二次親到了星星,什麼害羞,什麼不好意思,他完全可以忽略。
林是非怕嶽或被欺負兩次而不想再理自己,同樣俯身曲腿在嶽或身邊蹲下、蹲好,沒裝鴕鳥裝蘑菇:“daring。”
嶽或:“……”
他為什麼還能像沒事人一樣喊自己啊?煩人!
林是非伸手輕撥嶽或的耳朵尖,說:“不準不理我。星星要跟我說話,回答我。”
嶽或:“……嗯。”
聽到嶽或聲音的林是非鬆了口氣,說道:“不要害羞,只是好朋友間的親吻。”
嶽或悶聲:“……噢。”
林是非舔了舔唇,唇瓣上似乎還全是親吻嶽或時的柔軟。
方才的害羞直接蕩然無存消失無蹤,他只覺得幸福。
“謝謝星星哄我。”林是非輕笑了聲,道,“我很開心。”
仍然把臉埋在膝蓋的嶽或聞言,唇角跟著悄悄捲起抹愉悅的小弧度。
“你開心,”他聲音很輕地表達滿足,“我就也開心。”
由於他們回去的太晚,到別墅已經是晚上九點——都等那麼久了,嶽或唇上被吮出的豔色才堪堪消褪。
白綰盈與林城就真的當嶽或是家裡的孩子,根本沒給他任何特殊對待,他們不回來也不會特意等。
家庭阿姨見兩個少年身影終於姍姍來遲,笑著說道:“老先生跟夫人看你們一直不回來,已經先去休息了。”
“上樓時老夫人還說‘我們年紀大了,可沒那個身體素質再跟著你們一起熬夜’。”
在這家裡待的久,和白綰盈他們相處的時間肯定也久,阿姨學起白綰盈語氣來都特別像,連臉頰眉眼處的淺淺紋路似乎都能對得上。
嶽或覺得神奇,心裡安定又舒服。
阿姨道:“我重新給你們做了夜宵,吃完就也上樓吧。”
“好。”林是非道,“謝謝吳姨。”
白綰盈與林城先上樓休息讓嶽或更加放鬆了不少,一路上他都在下意識做抿唇的動作,現在臉頰兩邊都有點酸。
就怕回來後見到白綰盈時會露餡兒。
不然他剛來第一天,不但打架惹事,還親了人家親孫子的嘴巴,怎麼看怎麼放肆。
不討喜。
可是嶽或現在就是喜歡林是非啊,他……不可能一輩子都不表露心意吧?
林是非那麼好,還優秀。
他家世好,長得好,學習成績好,是很多人窮極一生都追尋不上的,也是很多人努力一生都望塵莫及的,可這個人現在就在自己身邊。
還陪了自己那麼久。
嶽或知道自己……配不上林是非,可他只要想到以後林是非身邊的愛人站的不是自己,而是別的什麼人,他就特別難過。
心口沉悶得近乎窒息。
所以,怎麼都得試試吧?
嶽或雖然從小就知道自己不討喜,但他不是會退縮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