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輩子。”嶽或覺得臉頰被捏得更緊了,忙回神即刻應道。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在就是他在安撫林是非。
一輩子就一輩子。
話落,林是非視線下移,盯上嶽或那兩片柔軟的唇,喉結不易察覺地滾動。幾秒後,他剋制地微微閉眼,沒忍住探身在嶽或的額頭落下輕吻,而後松開鉗制他下巴的手。
被親了,嶽或下意識抬手摸額頭,眉尖輕蹙,道:“你不開心嗎?”
不然不會親他讓他哄哄吧。
“是我那句話說錯了?”嶽或仰頭看向忽而起身在客廳裡走來走去,似乎要放空自己的林是非,說道,“林是非,如果是我哪裡說得不對讓你不高興,你要告訴我,我會收……”
“不許收回!”林是非反應激烈地打斷他,強調道,“星星剛才已經說了不會反悔,就要說到做到。”
“我沒有不開心,我只是需要冷靜。”
嶽或不解:“冷靜什麼?”
林是非沒有回答,他只是停在沙發靠背後面,目光灼灼地看著嶽或的臉。
那雙眼睛裡沒有喜歡,沒有旖旎,真的只有對好朋友的在乎與信任,單純天真得要命。
在心裡大罵自己不是人的林是非突然彎腰俯身,撈起一個抱枕把臉埋進去,低喃般地喊:
“……”
像求助似的。
嶽或聽見了,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想笑,但又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喊媽媽?”
“我怎麼你了嗎?你還想叫阿姨過來揍我一頓?”
林是非沒起身,聲音隔著抱枕悽慘又興奮:“daring,我真的快要被你折磨瘋了。”
嶽或無辜,一心一意想要好朋友好起來的腦袋瓜什麼都想不明白。
等林是非差不多冷靜好,已經是大半個小時後。
他拿抱枕撞自己的頭,長發都弄得亂糟糟,又去浴室洗臉。
最後甚至還特麼沖了個快速的涼水澡。
嶽或莫名其妙,但這一系列看下來,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覺得臉紅心跳的。
這麼長時間飯菜都涼了,要不是還是暑天,不熱熱根本沒辦法再吃。
現在的季節天氣倒是問題不大,就是口感差了點兒。
雖然嶽或最終也沒想明白他把林是非“逼瘋”的點在哪,但他忽然很警惕地覺得……知道不能細問,不然肯定要出事。
這件事就讓它翻篇而過,絕對不再提了。
今天晚上洗澡,是林是非第一次沒有再對嶽或說“咱們一起洗吧”這句話。
往常嶽或同不同意另說,反正他時而同意時而拒絕,但林是非每晚都會提出兩個人一起洗澡很省水的建議。
今天他拿著睡衣獨自走去浴室時,專等他說話、卻就是沒得到邀請的嶽或還甚是不適應。
他滿腦袋問號,下意識喊了聲:“林是非。”
林是非側首,應:“嗯?怎麼了,daring。”
他強忍沒去看嶽或的臉,只盯著他纖白的頸子,而後那截白對他來說也是巨大的折磨,只好把視線轉移到嶽或腳下的地板。
但他心底的慾念仍然滿得要溢位來,他真的好想和星星一起洗澡,然後把他按在牆上。
如果星星哭著說不要,那對林是非來說根本就不是拒絕,而是催化劑,林是非絕對不會停下的。
他肯定會把嶽或做的雙腿在水中發軟站都站不住,最後只能順著溫熱水流的牆壁往下滑,可林是非仍然會掐著他的腰,讓他繼續承受……
嶽或不知道林是非腦子裡在想什麼十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