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林是非還說這輩子只會有他一個好朋友呢。
等心理負擔完全放下,嶽或忙道:“我喜歡你。”
音色低糯,很明顯還是不好意思,尾音像染了紅豆糕的餡似的帶著甜。
林是非手上力度漸松,再開口時嗓音竟有些低沉的啞:“繼續。”
“星星,我說了,要說到我讓我滿意。”
“……”
半小時後,嶽或把校服拉鏈拉到最頂端,步履匆匆。他唇間還叼著半個拉鎖頭,勢必要把脖子遮得嚴嚴實實。
鼻尖以下都藏進了校服豎起的衣領中。
林是非是狗,嶽或在心裡罵道,林是非就是狗!
讓他說喜歡就算了,還嚴刑拷問似的問:“誰喜歡我?”
嶽或只好說:“我。”
林是非:“名字。”
“……嶽或喜歡你。”
林是非:“我的名字。”
嶽或想動手打他,奈何脖頸受制於人,只能忍著莫名的難以啟齒:“嶽或喜歡林是非。”
整整半個小時,林是非才真正滿意。
被放開後,嶽或只想趕緊逃離這個世界。但天不遂人願,腳下還沒走兩步,校服衣擺就被一隻骨節勻亭的手拽住了。
林是非緊隨著嶽或的步伐,眼眸裡笑意明顯,看起來心情相當不錯。
嶽或拽了拽校服,掩在衣領底下的聲音有些悶:“松開。”
“不要,沒有星星領著,我會走丟的。”林是非手指抓得更緊,和嶽或並肩行走,卻像個在後面跟著新婚丈夫見公婆的小媳婦似的,“就要拉著你。”
嶽或忍不了了,伸手就在林是非胳膊上掐了一把。
力度不重,自然也疼不到哪裡去。但林是非裝模作樣地揉了揉被掐的部位,說:“不要家暴嘛。”
林是非這人大概是有點精神分裂,上一秒強勢不容置喙,下一秒就可以“小鳥依人”。
得虧嶽或習慣了。
—
下午返校正常上晚自習,嶽或眼下打算回出租屋,他心裡記掛著【最美的我】的畫單,下午應該能畫完。
而且林是非回國沒多久,上週他爺爺奶奶就說很想他。
所以嶽或就想著,他回出租屋,林是非回家,安排合理,很完美。
沒想到話出口,林是非便疑惑地問:“這週末本來就是要陪你的,為什麼要趕我走?”
嶽或有點懵。畫畫的事兒還沒說,他不能帶著林是非回去看他畫東西吧。
他喉結剛受過蹂躪,林是非還說過瞞著他事情,他是會生氣的。
嶽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