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剛發生時,嶽或被林是非的強勢低語搞得懵然,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等林是非突然對馮呈動手,嶽或又猶如看見初二他被五個人堵住時、林是非幫了他的畫面,就像今天一樣兇狠。
可嶽或突然有股錯覺,好像在初二他們第一次遇見之前,林是非就認識他。
這感覺來得莫名其妙,但初二那次林是非幫他打架,如今細想,就猶如在幫珍重的人出氣。
……就像今天。
“你放開我兒子!我跟你拼了!”這時,愛子心切的管家看沒人管,竟然從房子裡拎出一把椅子,驚懼地沖向林是非。
嶽或悚然回神,身體下意識往前跑去:“林是非!”
這椅子砸下去,今日的性質就又會上升一個度。陳譚淵忙拽住管家胳膊,制止:“馮叔,他已經停下了。”
馮呈的身體爛泥似的沿牆壁下滑跌坐,死裡逃生地抓著脖子劇烈咳嗽,幾乎要把五髒六腑咳出來。
林是非懶懶地抬眼掃過馮管家色厲內荏的臉,管家被這一眼盯的椅子瞬時脫手。
不敢再動彈。
林是非是林倚白的兒子,哪怕他想報警,陳銘川也不會同意的,只會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況且,確實是馮呈先不尊重的拿人開玩笑,可這些場景明明在以前就是經常發生的!
馮管家越想越鬱結,惡狠狠地瞪向嶽或。
嶽或徑自走向林是非,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受傷。
確認沒有後他拽起林是非的手腕:“打也打了,我們走。”
沈婉想與嶽或說話,想告訴他林是非真的不是一個能夠交心的朋友,他太可怕了。
可嶽或對這個家沒有分毫留戀,連頭都沒回。
—
嶽或沒有問林是非為什麼會突然跟馮呈動手,林是非與馮呈說了些明顯是警告的話時,也沒人聽見。
他只是帶林是非去賣早餐的街道,問他想吃什麼。
林是非盯著嶽或,在早晨人來人往的潮流中,他和嶽或並肩行走,低聲道:“吃不下。”
嶽或也有點吃不下,正要說那中午再吃吧,便聽林是非忽而問:“星星,你和馮呈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就知道會問。
嶽或其實不是很想說,但林是非的眼神過於執拗,一看就能看出來非要知道。
他略顯尷尬地垂眸:“就…小時候。我媽剛跟陳叔叔結婚沒多久。”
“你為什麼要說喜歡他?還跟著他。”
“……”
離婚後跟著母親的嶽或,在沈婉再婚後,自然要跟去她現在的家庭。
可兩個繼兄都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