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欲頓了一下,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不過依舊沒有收起笑容。
昭昭依舊神情自若,說道。
“我自知不應該來勸你什麼,也不是要充當什麼正義的審判者。蔣景那天為什麼會睡那麼沉你我心知肚明,今早那傢俬人醫院的老闆已經進去了,我問過了,你那點破安眠藥沒外傳過,也不會懲罰太重,博士男那邊也處理妥當了,你只能說人格魅力大,原來你們竟然也沒什麼太大交集。但是還是放手吧,不然你這種人的愛只會害人。”
白欲看著昭昭,聽著這句話並不生氣,反而像聽到了什麼大笑話一般噗呲的笑出了聲音。
又問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那為什麼你能去找他?”
“什麼?”
昭昭皺起眉。
她再次被白欲猜中了,自己並非要去旅行,而是要去西城找楊暮。
白欲不笑了。
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們是一種人吧。”
這句話宛如一種詛咒,讓他們回想起了那個淩晨。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了,相對而坐卻誰也不看誰。
最終昭昭手機提示音響起。
她起身拉著行李箱直接走出了咖啡廳。
白欲覺得咖啡從沒像今天這麼苦,他哭了。
一個人趴在咖啡廳的桌子上失聲痛哭。
服務員以為是異地戀的情侶分手,還來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他真的很傷心,他想回到去年的第一次和蔣景見面的那天。
他一定要好好追求蔣景不要再耍什麼手段,他可以天天去接送蔣景下課。
蔣景最喜歡和自己散步,他一定會很開心。
白欲終於想起來自己應該做什麼。
昭昭敢來這說這些話,一定是和高銘川早有聯系。
他要趕在高銘川到來之前,回去找蔣景。
他好像在站在深水中看見了棵蘆葦草,無論是否真的救命,只要抓住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此時他忘記自己是羔羊,羊的蹄子抓不住那根抓不到的蘆葦草。
他飛奔回家,突然覺得整個人都得到了解脫而神清氣爽。
白欲一邊找出來自己的房屋證件和一些卡,一邊喋喋不休。
他收拾的很快,語速也很快。
“告訴宗冉冉不要讓她的天賦被淹沒,那很珍貴。這兩套房子,還有一些存款都留給你。這些應該都算合法財産你別害怕。還有白盛琴行,之前買下來想要把他當作禮物送給你,看來沒有浪漫的機會了,現在就一起留給你吧。”
“你還有什麼想要的嗎?”
白欲終於停下來,眼睛彎彎的看著蔣景,耐心的問道。
“再聽你彈一次鋼琴吧。”
蔣景覺得腦子還是昏昏沉沉,他想不明白現在什麼情況,卻能感受到白欲要離開。